和陆言川去离婚的路上,我突然咳了血。
血丝在纸巾上溢开时,我愣住了,他也愣住了。
车在路边停下,男人侧眸看向我,神色有些怪异。
说是心疼,倒更像是担心。
担心我好不容易答应离的婚,会又离不了了。
车内半晌死寂。
我拿纸巾擦掉嘴角的血,抬眸时,刚好看到陆言川蹙起的眉头。
车窗外,大雨初霁,带着水雾的阳光照过来。
这么多年了,面前这张脸,还是多年如一日的好看。
我心口微微一滞,侧开了视线。
陆言川脸上有掩不住的不耐。
但自小的教养和礼节,到底还是让他先送我去了医院。
半路上,他打了个电话。
语气是少有的温和:「得多耽搁一会,下午过来。」
我侧头看向窗外,装作没听到,装作不知道那边是谁。
突然想起,早上京都特大暴雨,能见度不到十米。
陆言川还是不到八点,就开车到楼下等我了。
大概,是急着办完手续去那边的。
沾着血的纸巾,攥进掌心里,指间有些生疼。
结婚七年,能让他急着来见我的事,到底也只有离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