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整场大会的结束。
我毫不意外地再次遭受了同学的欺凌。
他们说我是个没人要的野种,撕烂了我的外套,扯着我的头发,将我往脏水桶里按。
但这次我没有输。
却也因此弄丢了我的一只鞋。
以至于傍晚走回家时,我的右脚早就已经被磨的满是水泡。
然而面对我的出现,妈妈只是笑着拉我去给白悠然唱生日歌。
她不关心我是怎么从远在十几公里外的会场回来的。
也不在乎我为什么会是这副狼狈模样。
只是因为我一脸冷漠的态度,感到了恼火。
“你这孩子,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懂礼数了?”
“今天是然然的生日,你非得搅的大家都不开心你才满意吗?”
直到清冷的嗓音钻进我的耳朵里。
我这才注意到,原来就连平时忙到人都见不到的顶流哥哥,也特意赶回来给白悠然过生日了。
“哦。”我淡淡地扫了一眼,因我而冷掉的气氛。
他们本以为,我会像往常一样哭闹个不听,看我的眼神像是戏台外的看客,
可他们却压根不记得,我早就已经不爱哭闹了。
只丢下一句,“那还真是对不起,让你们扫兴了。”
就起身回了房间。
可笑的是,至此妈妈这才后知后觉地问了声,“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了?”
面对妈妈眼里阔别已久的关心,我本该开心才对。
可心中却再也泛不起了半点波澜,只是低声说了句,“对不起。”
就将房门反锁了起来。
夜里,我愣愣地盯着天花板。
听着系统提醒我说,距离脱离位面已经不足24小时后。
下意识问了句,“系统,你会唱生日歌吗?”
得到的回复却是,“不会,我只会唱葬歌。”
“那还真遗憾呀。”
因为今天也是我的生日。
我摇了摇头,将身体埋进了被子里,用力吸了吸鼻子,“那就留着等我死后再唱吧。”
当晚我做了一个梦,梦到了我第一次来到这个位面的情景。
彼时的我才刚刚降世,被爸爸妈妈温柔的抱在怀里。
哥哥也对这个呱呱坠地的小生命充满了好奇。
用他的那双大手握着我的小手说,“哥哥以后一定会好好保护你。”
那时,身为孤儿的我,第一次感受到了亲情。
可梦终究是梦,以至于梦醒时分,我的内心还是久久不能平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