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靠在阑殷怀里，心绪混乱，过去的美好和现实的残酷撕裂着我。

他的怀抱温暖如初，可我的心却在水深火热当中煎熬着。

「果儿，你怎么了？」阑殷关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。

我定了定神，勉强挤出一丝笑容，「没事，可能是有些累了。」

阑殷轻轻揽住我的肩膀，「那我们回去休息吧。」

路上，我听到两个丫鬟在窃窃私语。

「听说督军送了个太太给老爷，老爷不惜得罪督军，居然当场拒绝了！」

「可不是么，老爷对夫人可真是一心一意，整个大上海谁不知道阑大帅爱妻如命，畏妻如虎呢。」

我心中一惊，不由看向阑殷。

他似乎没有听到，依旧温柔地搀扶着我。

回到房中，阑殷主动开口，「果儿，今日督军确实送了个女人给我。」

我心头一紧，强装镇定，「那老爷是怎么处置的？」

「自然是拒绝了。」阑殷握住我的手，眼中满是深情，

「我阑殷此生只爱你一人，岂会因一时贪欢而让你伤心？」

他的话语恳切，眼神真挚，我几乎要相信他了。

「可是……」我犹豫着开口。

阑殷却打断了我。

「你别担心，虽然拒绝督军的好意不利于目前的局势，但是除了你我无法忍受别的女人，我会处理好的。」

我紧靠在他脖颈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，想着这些年他对我看似无尽的爱意。

这些年，他的势力越来越大。

但他对我依旧体贴如初，每每战争归来都会带来各地的稀奇玩意儿哄我开心。

看着他，我心中既是欣喜又有愧疚。

我始终无法为他生个一儿半女，这是我心中永远的痛。

过往的一幕幕都在反反复复的告诉我----

他真的爱我，嗜我如命，这些怎么可能是假的呢？

我低头看了眼衣服遮挡住的手臂内侧，想着依旧显示为零的穿越次数。

「最后一次穿越选择留在他身边，到底对不对？他真的爱我吗？」

我喃喃自语，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