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朝金盏使了个眼色,她立马心领神会,悄然退下。
很快,一个精致瓷盘被端了进来,里面金黄酥脆的核桃酥香气异常。
我示意田泽宇品尝,他迟疑着,不知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
可一块入口,脸色立马好看不少。
按照关雨荷的方子,我亲手制作不说,还偷偷加了点”料“。
「你还会做点心?」
田泽宇平时除了处理公务,空闲时间都在关雨荷那儿,我学了什么他怎会知道。
他只道好吃,可不知道这点心能助酒性。
又连吃了两块,仍意犹未尽。
我见时机正好,让金盏去拿特制的桂花酿。
「不如,我们玩个游戏?」
「什么游戏?」他果然来了兴致。
「轮流作诗,谁对不上来,就罚酒一杯。」我狡黠一笑。
他嗤笑一声,「就凭你?也敢班门弄斧?」
我佯装生气,「怎么?瞧不起我?」
他语气略带戏谑,「那便让你先来。」
田泽宇料定我的诗词定然比不得关雨荷那般大家闺秀,却不知这正是我要的效果,好让他放松警惕。
一来二去,几个回合下来,田泽宇已经喝了几杯。
核桃酥的效力,加上桂花陈的后劲,他的脸开始泛红。
我故意放慢节奏,时而赢他,时而输给他,吊着他的胃口。
他的好胜心彻底被激起,越喝越多。
眼神也开始***。
眼见他醉得差不多了,我吩咐金盏,「扶姑爷去歇息。」
金盏和候在门外的***,一左一右扶着田泽宇,往暖阁走去。
我让***在暖阁附近,保护田泽宇的安全,寸步不离。
又叮嘱金盏守在门口,有任何动静,立刻来报。
已近黄昏,我长舒了口气,今晚睡个好觉,然后......
我一头扎进柔软的被褥里,似在云端,轻飘飘的。
嗯......还有茯苓糕甜甜的味道......
迷迷糊糊中,传来细碎的脚步声,我猛地惊醒。
「姑娘,不好了!姑爷不见了!」
我心里咯噔一下,睡意全无。
「奴婢......奴婢刚还听见姑爷的鼾声,一转眼的功夫,人就不见了!」金盏带了哭腔。
有丫鬟打扫暖房时,点了安息香。
大过年的,田泽宇又喝得酩酊大醉,金盏和***都放松了警惕。
我也低估了田泽宇对关雨荷的执念。
他起来喝水,猛地想起今夜和关雨荷约了湖边赏月,后悔自己贪杯,谁也没来得及打招呼,匆匆出了门。
「让***叫上两个会水的小厮,带上大黄,去镜湖!」
府邸附近,只有这一个湖。
我从梳妆台里,拿出一盒胭脂。
「把这个给大黄闻。」
金盏一脸疑惑,「姑娘,您怎么知道姑爷去了镜湖?」
我故作镇定,「我……我做了个梦。」
其实,我也不知道梦是不是真的。
但这是我唯一的希望了。
这胭脂是凝香斋的,专供京城贵女,荷花味道,和关雨荷的一模一样。
田泽宇不舍得给我花钱,但我喜欢这味道。
没人心疼,我可不能亏待了自己。
但现在我要回家,留着也没什么用了。
时间仿佛静止,路程怎么这么远?
田泽宇喝了那么多酒,万一……
我不敢再想下去。
大黄嗅着胭脂的味道,在镜湖附近左转右绕,突然停下。
远处,隐隐两道身影,月光下,手牵手,紧挨着坐在湖畔。
金盏倒吸一口凉气,「姑娘,这……」
我的心早就碎了,感觉不到疼痛。
慢慢有点困了,眼皮开始打架。
突然,“扑通扑通”,两人掉近了湖里。
我猛地清醒,一股恨意涌上心头。
金盏是我的陪嫁丫鬟。
***经过三年来的恩威并施,对我忠心耿耿。
看着水中起起伏伏的身影,救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