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是后来,这事不知如何被我父母知晓了……他们坚决不同意我一个女孩子去部队吃苦,连夜托人撤回了我的申请……”
她的话在这里戛然而止,那句最关键的“却没有告诉你”被她生生咽了回去。
周遭的空气死一般沉寂。
许久,沈向晚放软了声音:
“阿宽,远洲哥的身体不好,不像你在乡下锻炼得这般壮实,他是拉小提琴的,那双手金贵得很,哪能蹉跎在田间地头一辈子。你就不能体谅他一次吗?”
我难以置信地抬起头,死死地盯着她。
体谅他。
又是这三个字。
过去两年,自从梁远洲这个大院子弟的到来,我和沈向晚之间的一切都变了味。
她挂在嘴边最多的话,就是要我体谅他,迁就他。
“阿宽,远洲哥刚来,不会用锄头,你帮帮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