脚步骤然僵住,宋凝雪娇嗲声如同针尖刺进她耳朵:“清时……整整一天一夜了……放过我……”
“敢打梨梨,雪宝,这就是你的惩罚。”
他的声音带着玩味:“我是在为梨梨……主持公道。”
江梨初不知道她是怎么走回病房的。
怎么擦也擦不干净的眼泪顺着纱布缝隙落在伤口上,疼得仿佛有人拿刀凌迟她的心脏。
曾经,她只是被竞争对手用文件夹打到,脸颊红了块皮肤。
傅清时怒不可遏,当即折断那男人的手脚丢出北城。
那块皮肤只过了一下午就没了痕迹,连续几晚的夜里,傅清时却默默看着那处落泪。
她不解:“哭什么?我没事。”
傅清时眼眶红红地埋进她的颈窝,声音闷得厉害:“我恨自己没保护好你。”
曾经的他会心疼她早就不痛的伤疤。
而如今,她被扇了99个耳光,他却在一墙之隔忙着和始作俑者缠绵……
傅清时,你当真负我负得彻底!
又过一天,傅清时才回到病房。
他亲手给江梨初换药,像是对待稀世珍宝般将她搂入怀中:“梨梨,不报警好不好?她毕竟是我公司的艺人。”
“我已经惩罚过她了,这辈子她都不可能再动你一根汗毛。”
“她的脸要上镜,你打了她,她气不过才做出这种错事。”
“看在我的面子上,不计较了,好吗?”
江梨初静静地注视着他,片刻后点头:“好。”
她的反应太平静了。
平静得不像她。
傅清时嘴角的笑意凝固,沉默良久,声音低哑:“梨梨,我会补偿你。”
接下来的日子,他寸步不离地守在江梨初病床旁。
在她换药时将手臂放在她嘴边咬,在她挂水时抱着她上厕所,亲手给她喂饭擦身没有一句怨言……
出院后,傅清时放下公司的事务,天天变着花样逗她开心。
可江梨初那颗彻底死掉的心,再也泛不起一丝波澜。
直到这天,江梨初心心念念的那场新中式摄影展巡展到了北城。
她换上一身修身的旗袍,将长发绾在肩侧。
正准备上车时,傅清时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:“梨梨,你要去哪儿?”
“摄影展。”她语气淡漠得像一个陌生人。
就在她重新准备上车时,手腕被猛地攥住。
傅清时极力压抑着心头的不悦,声线晦涩:“为什么不让我陪你?”
“到底怎么了?为什么我总感觉……这些天的你和从前不一样了。”
他眼底写满茫然:“梨梨,你还在为宋凝雪的事情和我生气吗?如果是,我可以把她开除,和她断个干净,再也不会让她出现在你面前!”
江梨初看着他灼灼的眼神,突然笑了。
断得干净吗?
他和宋凝雪可是领了证的合法夫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