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生回离婚前一天,我正签好名字准备递给谢沉舟。上辈子他给我的冷漠婚姻,
让我最终心灰意冷选择放手。没想到这次他当场撕碎协议,将我抵在墙边:“不离,
这辈子都不离。”我冷笑:“谢先生,戏演过头了,我们只是商业联姻。”直到我发现,
他手机里存着我所有演出照片,甚至我遗落的发簪都被他珍藏。某日演出结束,
年轻钢琴家当众向我示爱。谢沉舟突然冲上台,在众人面前狠狠吻住我:“叫老公。
”全场哗然中,他低声哀求:“凝凝,别再让我看不见你。
”01重生之离婚协议指尖的钢笔触感冰凉,
一如这个她住了三年却从未感受过温暖的“家”。沈未凝垂着眼睫,
目光落在离婚协议书的签名处。那里已经签好了她的名字,清瘦而决绝的一笔,
几乎要透穿纸背。上辈子,也是这样一个午后,阳光透过落地窗,将客厅切割成明暗两半。
她将这份签好字的协议推到他面前,而他,只是淡淡瞥了一眼,便拿起笔,
在那份终结他们婚姻的文件上,签下了同样冷硬的“谢沉舟”。没有疑问,没有挽留,
甚至没有一丝情绪波动。那之后的日子,她本以为会是解脱,
却没想到是另一场无边寂寥的开始。直到一场意外来得猝不及防,生命最后时刻,
她恍惚看见的,竟是这个男人破碎惊惶的脸,听见他嘶哑绝望的呼喊,
滚烫的液体砸落在她逐渐冰冷的颊上。那不该是属于谢沉舟的表情。错觉吧。毕竟,
他从未爱过她。这场婚姻,从头到尾,只是家族利益的需要,是他应付长辈的敷衍。
意识抽离的最后,她只感到深深的疲惫和解脱。再睁眼,她竟坐回了这里。时间仿佛倒流,
一切尚未发生。钢笔在她指间,协议在她手下,而那个男人,就坐在对面的沙发上,
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,衬得他面容清俊冷肃,阳光掠过他深刻的眉眼,
却照不进那双沉如寒潭的眼眸。他正看着她,目光一如既往的疏淡,让人看不透情绪。
沈未凝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头翻涌的重生带来的惊涛骇浪。前世种种,
心灰意冷叠加着最后时刻他那莫名令人心悸的破碎神情,交织成一片复杂的茫然。但她累了。
上辈子饮下的那杯名为“谢沉舟”的毒酒,灼穿了五脏六腑,痛彻心扉后,只余下灰烬。
这一世,她不想再重蹈覆辙。她拿起那份协议,平整了一下纸页,朝着他递过去,
声音平静得听不出一丝波澜:“签好了。你看一下,如果没有问题……”男人没有动。
她的指尖刚刚越过茶几的***,手腕却骤然被一股大力攥住。力道极大,捏得她腕骨生疼,
甚至能感觉到他指尖细微的颤栗。沈未凝愕然抬眼,撞入一双骤然变得深不见底的眼眸。
那里面不再是平静的寒潭,而是掀起了惊涛骇浪,
某种极度压抑的、几乎要将她吞噬的情绪在他眼底疯狂涌动,
破裂了那副万年不变的冰冷面具。他另一只手臂猛地一挥,
将那份她递过去的离婚协议扫落在地,纸张哗啦散开,飘落一地。下一秒,天旋地转。
沈未凝被他猛地拽起,一把抵在了旁边的墙壁上。冰冷坚硬的墙面硌着她的脊背,
而他滚烫的身体紧紧压迫着她,灼热的呼吸喷薄在她的额际,带着一种失控的急促。“不离。
”他的声音嘶哑得可怕,像是被粗糙的砂纸打磨过,每一个字都碾碎在齿间,
带着一种绝不容置疑的偏执,“这辈子都不离。”沈未凝完全懵了,
心脏在胸腔里失序地狂跳,分不清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禁锢,
还是因为他眼中那陌生到令人心惊的疯狂。这根本不是谢沉舟!
那个冷漠、疏离、对她的一切从不关心的谢沉舟,怎么会……腕上的力道愈发收紧,
他似乎想将她揉碎进骨血里。沈未凝吃痛地蹙眉,
心底那点因重生而带来的恍惚瞬间被愤怒和讽刺取代。她抬眸,迎上他汹涌的目光,
唇角勾起一抹极冷的笑:“谢先生,戏演过头了。我们只是商业联姻,好聚好散,
没必要临到头还弄得这么难堪。”她试图挣脱他的桎梏,奈何力量悬殊,徒劳无功。
“商业联姻?”他重复着这四个字,眼底的红痕更深,像是被狠狠刺伤,又像是极度愤怒,
“谁告诉你只是商业联姻?”“难道不是?”沈未凝冷笑,
前世积压的委屈和心寒在这一刻寻到了出口,话语变得尖利,“三年婚姻,
比合租室友还不如!你记得我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吗?你知道我每天几点回家吗?
你看过我的演出吗?谢沉舟,你现在这样,不觉得可笑吗?”她每问一句,都像是一根针,
扎在自己心上,也扎在对方骤然苍白的脸上。他眼底风暴更甚,
攥着她手腕的指节用力到泛白,喉结剧烈地滚动着,似乎有千言万语堵在喉间,
却最终一个字也吐不出来。只是那双眼睛,死死地盯着她,不肯移开分毫,
仿佛一眨眼她就会消失不见。02协议作废僵持中,玄关处传来轻微的响动,
是负责打扫的阿姨来了。谢沉舟深吸一口气,眼底的疯狂一点点被他强行压回深处,
但禁锢着她的力道丝毫未减。他侧头,声音沉冷得没有一丝温度:“今天不用打扫,出去。
”阿姨被这阵仗吓住,喏喏应了一声,慌忙退了出去,贴心地带上了门。
客厅内再次只剩下他们两人,空气凝滞得令人窒息。“谢沉舟,放手。
”沈未凝声音里带着疲惫的厌恶。他却像是没听见,另一只手忽然抬起,
近乎颤抖地抚上她的脸颊,指腹粗粝而温热,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珍重,
仿佛在触碰一件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。这触碰让沈未凝浑身一僵,
心底涌起一股极其怪异的感觉。太反常了。“凝凝……”他低哑地唤她,
那个他前世从未叫过的、仅限于她父母和极亲密好友的昵称,此刻从他唇间溢出,
带着浓得化不开的痛楚和眷恋。沈未凝猛地偏头躲开他的触碰,
心脏却像是被那一声呼唤狠狠揪了一下,酸涩难言。“别碰我。”他的手臂僵在半空,
眼底掠过一丝清晰的痛色。沉默良久,他终于缓缓松开了对她的钳制,
但身体依旧挡在她面前,将她困于他和墙壁之间方寸之地。他弯腰,
将散落一地的离婚协议书碎片一一拾起,紧紧攥在掌心,纸张的边缘几乎要嵌进他的皮肉。
“协议作废。”他宣布,语气是不容置喙的决绝,
仿佛刚才那一瞬间的失控与脆弱只是她的幻觉,“以后,不要再提离婚这两个字。
”沈未凝看着他转身走向书房的背影,挺拔依旧,
却无端透出一股孤注一掷的偏执和……苍凉?她靠在冰冷的墙上,缓缓滑坐到地上,
抱紧了双臂,心乱如麻。重生归来,她本以为等待她的是熟悉的冷漠和既定的离婚结局,
她只需拿着签好的协议离开,开启新的人生。可谢沉舟的反应,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料,
打乱了她所有的计划。这个男人,到底怎么了?03黏人丈夫从那天起,
谢沉舟仿佛彻底变了一个人。那个早出晚归、视她如无物的丈夫,开始准时回家。
她练舞练到多晚,客厅的灯就会亮到多晚,他往往就坐在沙发上,对着笔记本电脑处理公务,
或是沉默地看书。她每次经过,都能感受到那道如有实质的目光紧紧黏在她身上。
她尝试视而不见,他却开始笨拙地介入她的生活。早餐不再是各自用各自的,
他会让厨房准备她喜欢的薏仁粥和虾饺,然后坐在她对面,沉默地陪着她吃完。她出门,
司机会准时等候,美其名曰顺路,但她知道,那是他的吩咐。甚至在她一次排练扭伤脚踝后,
他深夜带着药油过来,一言不发地半跪在她面前,握住她的脚踝,
手法生涩却极其轻柔地为她揉按。她挣扎,他却握得更紧,低着头,碎发遮住了他的眼神,
只看到他紧抿的唇线和下颌绷紧的弧度。空气中弥漫着药油的味道和他身上清冽的气息,
交织成一种令人心慌意乱的暧昧。最让她无法适应的是他的“黏人”。只要在家,
他的视线几乎从不离开她。她看书,他就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看文件;她插花,
他会沉默地站在一旁递剪刀,尽管时常递错;她甚至在一次午睡朦胧醒来时,
发现他就坐在床边的地毯上,背靠着床沿,头微微后仰,闭着眼,像是守了她很久,
疲惫至极才小憩片刻。阳光勾勒出他深邃的轮廓,那一刻的他,褪去了所有冷硬,
只剩下一种近乎脆弱的依赖。沈未凝的心,在那一个瞬间,不受控制地漏跳了一拍。
她慌忙闭上眼,假装从未醒来。这一切都太诡异了。她试图用冷言冷语逼退他,
他却像是彻底屏蔽了她的负面情绪,无论她说什么,他都照单全收,
然后用更密集、更笨拙的举动将她包围。她心烦意乱,却找不到突破口。直到一次偶然。
她急需一份旧年度的慈善捐款证明,想起似乎放在谢沉舟书房一个不常用的文件袋里。
他去了公司,她便自己进去翻找。在抽屉最深处,她找到了那个文件袋,
同时也碰落了一个小巧的紫檀木盒。盒子摔在地上,盒盖弹开。
里面的东西散落出来——不是她以为的印章或文件。是照片。很多张照片。全都是她。
在剧院舞台中央谢幕的她,眼眸明亮,笑容灿烂;在后台对着镜子卸妆的她,
侧脸宁静;甚至还有几张明显是抓拍,她提着裙摆匆匆走过剧院长廊,
眉眼间带着排练后的疲惫,却别有一种生动的美。照片看得出有些年头,边角微微磨损,
却被保存得极好。而木盒里,还有一样东西。一枚珍珠发簪。
是她去年夏天参加一场慈善晚宴时戴过的,后来不知怎么遗失了,她找了好久都没找到,
只好作罢。此刻,这枚发簪被妥善地安置在柔软的丝绒衬垫上,
珍珠温润的光泽被擦拭得熠熠生辉,显然被人精心呵护着。沈未凝怔怔地蹲下身,
指尖颤抖地拾起一张照片,又轻轻碰了碰那冰凉的珍珠。
一股难以言喻的震悚和混乱席卷了她。谢沉舟……他怎么会……他不是从未关注过她吗?
他不是连她主演的舞剧在哪天上演都记不清吗?这些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?这枚发簪,
又怎么会在他这里,还被如此珍重地收藏?前世那些被她忽略的细微片段,
那些他偶尔停留在她身上、却在她看过去时迅速移开的复杂目光,
那些他生硬递过来的、她并不需要的所谓“礼物”……碎片般涌现,冲击着她固有的认知。
一个荒谬又惊人的念头浮上心头:难道谢沉舟,并非她所以为的那样,对她毫无感情?
这个认知让她心口发烫,又莫名感到一丝恐慌。她将东西小心翼翼放回原处,
假装从未发现过这个秘密。但某些东西,在她心里,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。
她开始无法那么坚定地抗拒他的靠近,偶尔甚至会在他笨拙的示好中,
察觉到一丝隐秘的心酸。04霓裳风波她担任领舞的舞剧《霓裳》首演大获成功,
演出结束后,举办了小型的庆功宴。作为剧团的核心演员兼投资人之一,
谢沉舟自然也在受邀之列。他坐在宴厅略显安静的角落,一身高定西装,气质清贵冷峻,
与周围喧闹欢腾的气氛格格不入,但他的目光,始终精准地锁定着人群中言笑晏晏的沈未凝。
沈未凝正被同事和朋友们围着祝贺,香槟杯碰撞出清脆的声响,她喝了一点酒,
脸颊泛着淡淡的粉,眼波流转间,光彩照人。
为舞剧演奏主题曲的年轻钢琴家顾言澈端着酒杯走了过来。他才华横溢,家世优越,
容貌俊雅,是业内不少女性倾慕的对象。他对沈未凝的欣赏,也从未加以掩饰。“未凝,
恭喜。”顾言澈声音温润,目光专注地落在她脸上,“今天的表演,完美至极,
你是舞台上绝对的女王。”“谢谢。”沈未凝礼貌微笑,与他碰杯。
顾言澈却似乎并不满足于此,他上前一步,距离拉近,声音不大,
却足以让周围一小圈人听清:“不知我是否有这个荣幸,不只是做你舞台下的听众?未凝,
我欣赏你已久,希望能有机会……”人群起哄的声音低了下去,所有人都看向他们,
眼神暧昧。沈未凝蹙眉,正要开口婉拒。一道阴影却以极快的速度笼罩下来,
带着凛冽的寒意和极强的压迫感。谢沉舟不知何时已经走了过来,面无表情,
一把将沈未凝揽入怀中,手臂强势地环住她的腰肢,将她带离顾言澈的身边。
他的动作太快太突然,所有人都愣住了。顾言澈脸上的笑容僵住:“谢先生?
”谢沉舟看都未看他一眼,只低头,目光沉沉地盯着怀里似乎还没反应过来的沈未凝,
指腹略带粗暴地擦过她刚才被顾言澈目光流连过的脸颊。下一秒,在众目睽睽之下,
他猛地扣住她的后脑,俯身,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。“唔!”沈未凝惊愕地睁大眼睛,
手下意识地去推拒他坚硬的胸膛,却被他搂得更紧。吻是带着惩罚性的,霸道不容抗拒,
掠夺着她的呼吸,唇齿间甚至尝到了一丝血腥味。但他的手臂,环抱着她的力道,
却又紧得发颤,仿佛要将她揉碎,又仿佛在恐惧失去。整个宴厅鸦雀无声,
只剩下暧昧的水声和众人倒吸凉气的声音。顾言澈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,手指捏紧了酒杯。
一吻完毕,谢沉舟稍稍退开些许,拇指仍摩挲着她被吻得红肿的唇瓣,
目光却锐利如刀地扫向面色难看的顾言澈,以及周围所有震惊的宾客。他的声音不大,
却带着一种宣告所有权的冰冷和强势:“叫老公。”沈未凝脸颊爆红,是被气的,
也是羞窘的。她从未想过谢沉舟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如此失态、如此蛮横的举动!
“谢沉舟你疯了!”她压低声音,咬牙切齿。他却恍若未闻,只执拗地盯着她,
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浓烈情绪,暗沉得令人心惊。在那份强势的表象之下,
似乎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……哀求?见她不语,他再次低头,额头抵着她的额头,
鼻尖蹭着她的鼻尖,用一种只有两人能听到的、低哑得近乎卑微的声音,喃喃道:“凝凝,
别再让我看不见你……”那声音里的脆弱和痛苦,如此真实,瞬间击中了沈未凝。
她所有挣扎的动作,全都停滞了。周围的一切喧嚣仿佛瞬间褪去,
世界只剩下他沉重的呼吸和那句带着哀恳的低语。她怔怔地望进他眼底,
那里面不再是冰冷的寒潭,而是汹涌着失而复得的恐慌、深入骨髓的眷恋,
以及一种……她从未在他身上见到过的、近乎破碎的悲伤。这一刻,
她终于清晰地认识到——谢沉舟不是演戏。他那些反常的黏人,那些笨拙的讨好,
那些深藏的照片和发簪,还有此刻这不顾一切的疯狂与卑微……都是真的。这个男人,
在用一种她无法理解的方式,深沉地爱着她。而她重生归来,竟一无所知,只想着逃离。
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,酸涩、麻胀,还有一丝细密的疼。
她看着他眼底那抹几乎要将他吞噬的不安,鬼使神差地,极轻极轻地,
应了一声:“……老公。”话音落下的瞬间,她清晰地感觉到,环抱着她的手臂,猛地一僵。
谢沉舟缓缓抬起头,难以置信地看着她,眼眶竟迅速泛上一层薄红。
他像是听到了全世界最不可思议的恩赐,巨大的、几乎要将他淹没的狂喜和酸楚,
在他深邃的眼底炸开。他再次将她紧紧拥入怀中,这一次,
力道轻柔得仿佛在拥抱一个易碎的梦。他将脸深深埋进她的颈窝,灼热的呼吸烫着她的肌肤。
周围的人群,尴尬的顾言澈,起哄的朋友……所有的一切,仿佛都成了模糊的背景。
沈未凝犹豫了一下,缓缓抬起手,轻轻回抱住了他。感受着他瞬间的僵硬,
和更加用力的拥抱。心底某个冰封的角落,悄然裂开了一道缝隙。重生归来,她以为的前路,
似乎……彻底偏离了方向。而关于这个男人深藏的秘密,关于他突如其来的炙热爱意,
她想知道答案。这一次,她不想再糊里糊涂地结束。05宴会惊变颈窝里的呼吸滚烫,
带着不易察觉的轻颤,像濒死之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。沈未凝被他箍得生疼,
那力道几乎要将她的肋骨勒断,可奇异地,那疼痛之下,竟翻涌出一丝酸楚的暖意。
周围死寂一片。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他们身上,惊愕、尴尬、探究,
混杂着顾言澈铁青的脸色。空气凝滞,落针可闻。
沈未凝能感觉到谢沉舟全身肌肉都绷得极紧,仿佛一张拉满的弓,稍一**就会断裂。
她被他按在怀里,视线所及只有他西装挺括的面料和微微起伏的胸膛。她深吸一口气,
压下心头翻江倒海的情绪,轻轻动了动被他压麻的手臂。这个细微的动作却让他猛地一颤,
手臂收得更紧,喉间溢出一声模糊的、近乎哽咽的低吟,像是怕她下一秒就会消失。
“谢沉舟,”她终于开口,声音还有些发颤,却带着一种连自己都意外的平静,“你先松开,
我喘不过气了。”他身体又是一僵,迟疑了几秒,手臂的力量终于一点点松懈,
但依旧环着她,不肯完全放开。沈未凝得以抬起头,看清了他的脸。苍白。
一种近乎病态的苍白。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,眼底红得吓人,
那里面翻涌着后怕、狂喜、以及浓得化不开的卑微乞求,复杂得让她心惊。
这哪里还是那个永远波澜不惊、冷漠自持的谢沉舟?她避开他灼人的视线,
转向周围呆若木鸡的众人,勉强扯出一个得体的微笑:“抱歉,一点小意外。大家继续。
”又看向脸色难看的顾言澈,语气带着真诚的歉意:“顾先生,也谢谢你今天的欣赏和祝贺,
你的演奏非常出色。”顾言澈目光在她和谢沉舟之间逡巡片刻,最终扯了扯嘴角,
笑容有些勉强:“是我唐突了。恭喜演出成功,我先失陪。”他放下酒杯,转身离开,
背影透着几分落寞。06深夜守候谢沉舟始终一言不发,只是紧紧握着她的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