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睡到八点，陈凡才清醒。
有了钱，睡觉都踏实。
简单洗漱一下，陈凡也奢侈了一把，去早餐店喝了两碗胡辣汤，四根油条，外加一笼蒸饺。
再次返回出租屋，陈凡拿出来一个本子。
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很多账单。
第一个就是尚婉，欠债六万七千二百块。
跟着是胡凯，欠债四万五。
陈东宇，欠债三万二。
......
足足好几页。
有些在后面打了对勾，代表着已经还了。
每一个名字下面都记录着手机号和银行卡号。
陈凡先翻看了一遍。
然后拿出手机开始转账。
还算上利息。
虽然不高，但也算是自己的谢意。
每转出去一笔，陈凡就会发信息告诉对方，同时道谢。
足足忙了两个多小时，陈凡才把所有的债务清完。
呼！
陈凡重重吐了一口浊气。
还完了。
真的还完了。
压在自己身上，压在父母身上的大山，终于消失不见了。
爽。
太爽了。
从未感觉如此轻松过。
陈凡都想跑出去喝杯酒庆祝一下了。
偏偏这个时候手机响了。
是尚婉。
陈凡急忙接通。
便传来尚婉略带责备的声音。
“陈凡，你发财了吗？怎么一下子给我转那么多钱？”
“日子不过了吗？”
身为朋友，尚婉太知道陈凡的情况了。
同时打两份工。
一个月虽然能有一万多块钱的进账。
可江城市的开销也大。
再加上债务，他几乎每天都要啃馒头，吃咸菜。
“小赚了一笔。”
陈凡说。
“真赚钱了？”
尚婉惊喜的同时，又充满了担忧。
“没做违法的事情吧？”
“没有。”
陈凡说。
“干什么能赚这么多钱？”
尚婉直愣愣的问完，又觉得不合适，急忙改口。
“陈凡，你在哪？”
“我现在去找你，你详细跟我说说。”
“我在家。”
然后对方便挂掉了电话。
陈凡有些无语。
尚婉还是那么风风火火。
心中却是感动。
尚婉这是担心自己误入歧途，特意跑过来查证。
查就查吧。
若是连尚婉都查不出来丝毫端倪，旁人就更加查不出来了。
自己也算是给莫名其妙拥有一身医术找了个借口。
尚婉家距离这里开车的话差不多要一个多小时。
陈凡趁着这个机会，把周围旧书店的医书全部收罗到手。
几乎快把出租屋堆满了。
等他看完，尚婉也到了。
看到那堆成小山一般的医书，尚婉瞪大了眼睛。
不敢置信道：“陈凡，你买这么多书干什么？卖破烂吗？”
“你说的小赚一笔，该不会就是在破烂当中发现了什么价值不菲的古董吧？”
“不是。”
陈凡摇摇头，“我在学医。”
“前前后后已经钻研了很多年。”
“可以毫不客气的说，如今我的医术本领，比一些大医院的主治医师都厉害。”
至少比韩冰瑶厉害。
她就是中心医院的主治医师。
“真的假的？”
尚婉狐疑道。
“千真万确。”
陈凡说：“我说的赚钱，就是给别人治病。”
“有执业证吗？”
“没有，那个有专业限制，我暂时还考不了。”
陈凡如实道：“不过我打算走成人教育的路子，先拿到敲门砖，然后再去考执业证，以后开个诊所，赚点生活费应该是够的。”
其实具体要如何走，陈凡心中也没有一个定数。
毕竟他才刚刚获得透视神眼。
能力还没有了解彻底。
还需要继续摸索。
“不错。”
尚婉称赞道：“开诊所虽然不让让你大富大贵，但日子起码比很多人富足一些。”
“真好。”
两人又简单聊了一阵，尚婉就要离开。
陈凡则悠悠道：“尚婉，我把你当成朋友，所以才会告诉你这些。”
“而你呢？”
“难道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？”
“嗯？”
尚婉心知肚明，但仍旧佯装疑惑。
“我要跟你说什么？”
“为什么买醉？”
陈凡直接问道。
“不是说过吗？想到了林依梦，为你感觉到不值。”
尚婉早就想好了说辞。
“再怎么说你也是我第一个暗恋对象，是我喜欢的男人。”
“哪怕我放手了，也想看着你幸福。”
“可林依梦竟然玩消失，还把那么多的债务压在你身上。”
“把那个光彩夺目的你给压的弯了腰，驼了背。”
“我心疼。”
“尽管过去了那么多年，但每每想起来，我的心都是疼的。”
“我......”
“尚婉，你别说了。”
陈凡急忙叫停。
再说下去，自己封心的水泥都要软化。
而且他也能清楚的感觉到尚婉对自己的感情。
林依梦存在的时候，尚婉在压制着。
以朋友的身份自居。
在林依梦消失之后，她的情感就释放了出来。
也就是家里安排了一个门当户对的男朋友，才让她有所收敛。
眼下应该是遇到了什么时候，才借着表演的机会，半真半假的吐露。
“既然你不愿意告诉我，就算了。”
“不过我还是那句话，哪怕我没有什么本事，可只要你需要，只要你开口，我一定会坚定不移的站在你身旁。”
“谢谢。”
尚婉的眼眶顿时就红了。
里面有雾水。
可她并没有哭。
而是张了好几次嘴，最终化成了一声谢谢。
陈凡好不容易从债务大山当中走出去，就不要把他带入另外一个深渊了。
作为自己曾经的暗恋对象，他应该幸福的活下去。
丢下这么一句话，尚婉转身离开。
她怕再说下去，真的会忍不住把自己的遭遇吐露出来。
而另外一边，沈清月也收到了手下人的汇报。
事关陈凡。
事无巨细。
仅仅用了不到一天的时间，就把陈凡的生平扒了个底朝天。
可却并没有和医学相关的信息。
他不是医学院的学生。
也没有家传医学。
更没有在相关领域工作过。
同样，也没有执业证。
那他的医术是从何而来？
好奇。
甚至是怀疑。
但韩冰瑶是自己的闺蜜，她拿着先进的医学设备进行全方位的监测。
确定陈凡的治疗缩短了自己的肿块。
做不得假。
揉了揉脑袋，沈清月吩咐那个手下，继续查。
尤其是和医术相关的事情。
同时，沈清月又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。
“狗子，给我找一百个病号，最好都是疑难杂症患者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