巨大的失望之下,温宁霜感觉自己越来越重,
胸腔都被海水占据,
直至最后,她陷入了深深地黑暗。
过往的一切如同走马灯一般在眼前一一浮现,
她记起他求婚前,曾在她母亲的病床前发誓,
说这辈子,下辈子,下下辈子,他都会永远爱她。
却未曾想。
原来,江贺岩口中的几辈子,仅仅不过十年。
忽然,周围的海水开始震动,温宁霜感觉有人在拉着自己上岸。
意识丧失掉的前一秒,她看见了江贺岩努力将自己往岸上拖的身影。
再睁眼,周围是浓重的消毒水味。
江贺岩坐在了旁边,
“醒了?”
她望着他眼下大片的乌青,下意识地关心道,
“你眼睛......”
“下次,不要这么任性了。”
却被江贺岩先一步开口堵住。
四目相对,她有些疑惑地望向他。
江贺岩狠狠蹙了蹙眉,
“我希望这次,你能去给夏夏道歉。毕竟这件事情,是你的错。”
“夏夏是答应了救你,可她也提出了自己的条件。你通过99次考验,她自然会把肾脏捐给你,你何必这样以死相逼?”
以死相逼?
“不是这样的,我没有以死相逼,是她把我推入海中的。”
“霜霜,你什么时候学会狡辩了?你的意思是夏夏抱着你落入海中的?”
男人薄唇抿成一条直线,眼里愠色渐浓。
“对,甲板上有监控,不信你可以去......”
“够了!霜霜,我从前怎么没发现,你是这样恶毒。”
“不仅以死相逼让夏夏把肾脏捐给你,最好还要倒打一耙。你知不知道,我去救夏夏时,她讲什么?”
“她说,你不会游泳,让我先救你。”
3
他短短的几句话,将她生生堵在了原地。
眼泪无声地落下,温宁霜侧了侧身子,扭过头挡住了自己的眼泪。
他不信她。
他不信她。
泪眼模糊间,身后,传来了江贺岩妥协的声音,
“这次,我先替你去给夏夏道歉。再有下次,你知道后果。”
话落,江贺岩转身便走出了门外。
不一会儿,门外便传来了议论声,
“这江太太果真是江先生捧在心尖儿上的人,昨晚守了一夜呢。”
“别瞎说,那可不是江太太,我看过名字。”
“那这......”
“肯定是某个白月光之类的吧。不然怎么会硬生生地在病床前坐一夜,又是喂水又是掖被子的。”
......
听着门外一句句的议论,温宁霜苦笑着点开了手机,
看见了夏夕颜发来的消息,
“妹妹还好吗?窒息的感觉怎么样?“
“哦,对了,妹妹,我那天看见你们的婚纱照是纯白色的鱼尾婚纱,那婚纱照是不是摆在客厅的正中央?”
“你们的居家拖鞋是不是粉色的小兔子,还有还有,衣帽间是不是哆啦A梦的?”
“床头是不是有个小猫台灯?”
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