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嘲讽地看向他,只觉得可笑,他还敢说看不上我?说我靠父兄兵权才当得上太子妃?若不是与我订亲,他恐怕都坐不稳东宫!
我仰着头,与他对视道:“太子妃之位,是圣上亲封,太子在大婚当日如此行事,羞辱的不止我谢家,也是对圣上赐婚的不满。”
“既然太子与阿茹早就有情,为何不取消婚约,你又想得妻族助力,又想与心上人长相厮守,殿下若提前告知我,难道我会不许你纳妾?”
说罢我看向阿茹,质问道:“还有你,阿茹姑娘,你早知自己有了身孕,有一万个机会告诉殿下,但是你没有,你非要等到他大婚这日当众闹出来,你还说不是故意的?”阿茹大声叫道:“我不是故意的,我只是听到丫鬟说,太子妃生性善妒,只怕会在进门后让侍妾们喝绝子汤,阿茹怕保不住这个孩子,才想自尽的……”
太子狠狠地盯着我:“谢乐瑶,你倒是好手段,想让所有侍妾喝绝子汤?你是要绝了孤的子嗣?”
我大笑一声:“殿下,你的脑子呢,她说什么就是什么?丫鬟说的?哪个丫鬟,在哪里说的?”
“我的婢女今日才与我一同入府,连东宫的门都摸不清,怎么会到处说主子的坏话?你以为忠勇公府的丫鬟跟你的丫鬟一样,肆意乱来吗?”
我逼视着阿茹:“阿茹姑娘,不如你把说话的人找出来,我也好当面对质,为自己辩个清白。”
阿茹涨红了脸,说不出话来,最后只憋着说:“我也不知哪个丫鬟说的,也许听岔了。”
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,这样的小伎俩,实在让人发笑,在场的夫人们都撇了嘴,一脸不屑地看着她:“就是一个狐媚子罢了。”
“就是,凭着肚子那块肉,仗着今日是大喜之日来闹事,刚出嫁的千金小姐哪抹得开面子,估计只能应了。”
“太子妃也太憋屈了。”
正闹着,太子的乳母冲了进来,一把跪在地上:“太子妃娘娘,都是老身的错,您就看在我伺候了太子这么些年的份,给阿茹一个名分吧。”
“否则明日,等陛下与娘娘知道了,阿茹只有死路一条啊!”
萧辞一把扶起她:“嬷嬷快起来。”又怒视着我:“你身为太子妃,居然敢让我的乳母跪着求你,谢家还真是好家教啊。”
“我和阿茹两情相悦,你仗着身份成为太子妃我也认了,可你连一个妾室都容不下,如此跋扈善妒,如何做未来的***!我可是储君,三宫六院都是应该的,你若不能忍受,便自请下堂罢。”
我想着上一世他为了阿茹对谢家做的那些事,血从脚底冲上头顶,这一世,我决不能再让悲剧重演。
太子与阿茹紧握着双手,仿若一对苦命的鸳鸯,我看向他们,轻轻退后一步,拽下发冠上的东珠。
“殿下如此情深意切,乐瑶怎么好拆散有情人呢?”
“正好,我与殿下六礼未成,还算不得夫妻,阿茹姑娘穿着嫁衣,不是现成的新娘子吗?正好与殿下一起喝合衾酒。”
“乐瑶祝殿下夫妻恩爱,举案齐眉,儿孙满堂。”
“谢家与东宫的婚事就此作罢,我不嫁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