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良平哥,我来了。”
“听小柒说你来店里了,我就马上赶过来想和你拍婚纱照了。”
她毫不避讳地说着,丝毫没有把我放在眼里。
说完才捂住嘴巴,装作震惊似的看见我也在。
她有些不好意思。
“希然,你能不能先让我和良平哥拍啊。”
“没事,我还年轻穿什么都好看,挑衣服不用花太多时间的。”
她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挑衅。
没有等我说话,霍良平就开始维护。
“希然,她还小,你让让她,我们拍完就和你好好拍,行不行?”
他不管我的回答,拉着廖菲菲就去拍照。
我低着头,发现身上洁白的婚纱已经被染上了血迹。
我从包里掏出银行卡放在桌面上就匆匆离开。
我立刻打车去医院,我刚走没有几步就摔在地上。
医护人员立刻将我抬上了担架,将我送到主治医生的面前。
他看着我拍的片子,面色凝重。
“你的情绪起伏太大,细胞扩散更活跃了,已经没有办法控制住了。”
“哎。”他低下头止不住的叹气。
我的鼻血一直在流,怎么止都止不住。
电话一直在震动,是霍良平给我打过来的。
我的指尖颤抖,没有力气动了。
医生看着我痛苦的模样,心有不忍但还是闭上了眼睛。
他把我带到一个病床上,这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。
只有白色的天花板。
浑身的骨头都像拆卸重组,痛的麻木。
我闭上眼睛,一幕幕就像走马灯一样浮现在脑海里。
我把手机掏出来,看着里面仅剩的99张照片有些欣慰。
99张照片,每一张都可以当遗照。
每一张都没有霍良平。
我笑得有些苦涩。
我打开前置摄像头,看见了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。
我努力挤出笑容。
画面定格在这瞬间。
我死了,去世的样子是我这辈子最狼狈的时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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