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之珩几乎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,忙拿起来看是不是温意眠发来的消息。
下一瞬,眼神却暗了下去。
是提醒他入职详情的信息,温意眠仍旧没有回复他。
前几年,他虽然在国外读了个与警校毫不相关的专业,但他兼修了相关课程,又努力考了许多证书,终于被温意眠所在的单位录取。
傅之珩打开和温意眠的聊天框,输入——
【眠眠,戒指我保管的很好,我知道你不会忘记的。你只是生我的气了对不对?】
【抱歉,让你等了那么久,我喜欢你……】
可这些字全都没有发出去,刺眼的红色感叹号给了傅之珩当头一棒!
温意眠把他拉黑了!
傅之珩脸色煞白,手也颤抖起来。
怎么会这样?分明前一天他还能正常给温意眠发消息。
夜已深,傅之珩却再也没有了睡意,直接起床赶去了温意眠家。
他要问清楚,温意眠会这样对她一定是有不得已的原因……
出租车一路颠簸,傅之珩只觉胸膛里又在翻江倒海,呼吸不畅。
他一遍遍回忆着与温意眠的曾经。
“一定要来警校当我的小师弟,他们不要你,以后我罩你。”
“阿珩,别难过,成为不了小师弟,就成为我丈夫,等你回来我们就结婚。”
最后,这些承诺又化成了那双冷漠的眼眸:“什么约定?”
直至风声停下,止住回忆。
车也终于停在温意眠家楼下,傅之珩正要开门出去,却忽然听见了她的声音。
“你酒量不好,下次不准喝这么多了。”
虽是抱怨的话,可语气分明是宠溺无奈。
傅之珩猛地抬头,就看见了温意眠扶着一个男人从前面的车下来!
竟是傅泽承!
傅泽承笑着搂住她的腰:“今天高兴嘛,可不能扫了大家的兴,再说了这不是有你温队在吗?我当然不怕!”
傅之珩心猛然揪紧,浑身血液冰凉。
他们……什么时候如此亲密了?
又听傅泽承醉醺醺问:“阿珩好不容易回国,你们青梅竹马,你不去陪他反来陪我,他不会生气吗?”
“他有什么可生气的?”
“他一直说你们是一对呢,到时候温队可得哄人咯。”
傅之珩看不清温意眠的神情,却能听出她声音中的不耐。
寒风从窗口灌进来,他几乎要看不清眼前的事物,一片朦胧。
却还是清晰听见温意眠冷漠声音传来。
“我和他没在一起过,是他一直死缠烂打,自我臆想。”
温意眠的话似一块巨石砸在傅之珩心口,令他喘不过气来。
傅之珩怎么也不敢相信,那个曾一次次救他于水火的温意眠,现在却说是他一直纠缠不清。
明明是她给了他希望,明明那每一句话是她亲口说的……
“帅哥,还不下车吗?”
司机的声音传来,傅之珩恍然回神。
温意眠和傅泽承已经上了楼,消失在视野中。
黑漆漆的楼道宛如深渊巨口,仿佛一旦走近就要将他吞没。
从未有过的胆怯涌上心头。
不论是傅泽承还是温意眠,他对上谁,都没有胜算可言。
傅之珩攥紧手心,哑声说:“……送我回刚才的地方吧,谢谢!”
回到傅家时,天边已经泛起了晨光。
傅之珩一踏进客厅,忽然呼吸困难,他手忙脚乱从包里翻出药。
接了水正要吃药,手中药瓶却被一只手夺去。
不知何时出现的傅晚拧眉不耐道:“一点点小病,天天吃药,没病也吃出病来了!”
“姐,还给我……”
腹中痛得像是被刀生生剖开,傅之珩伸手想要抢回药。
傅晚却打开瓶盖,将所有药倒进了垃圾桶,冷声讥讽:“我这是为你好,这么大的人了,别这么矫情,闹这种哗众取宠的把戏!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