翡翠种子在温室的土壤中微微颤动，林霄的指尖还残留着苏瑶最后一丝温度。

他盯着那抹新绿，耳边回荡着她消散前的低语："它会记得我们。""老大，防护网修好了。

"雷暴的机械臂发出轻微的嗡鸣，他站在温室门口，钢铁身躯上满是战斗留下的凹痕，

"那些畜生暂时进不来。"林霄点点头，目光仍没离开种子："伤亡情况？""十七个轻伤，

三个重伤。"雷暴的声音低沉，"夜蔷薇在帮医护队包扎。"玻璃穹顶外，

青铜巨树的枝条在暮色中舒展。林霄突然转身："她去哪了？

"雷暴的电子眼闪烁了一下："谁？""夜蔷薇。"林霄的指甲掐进掌心，

"刚才还在医疗帐篷。"温室角落的监控屏幕突然亮起红光。雷暴调出画面，

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弯腰靠近翡翠种子。"该死！"林霄冲向核心区，

藤蔓从地板裂缝中窜出，为他铺就通道。夜蔷薇的指尖刚触到那缕银发，

身后就传来植物疯长的声响。她猛地回头，正对上林霄通红的双眼。"解释。

"藤蔓如毒蛇般缠上她的脚踝。夜蔷薇轻笑，

脸上的蔷薇刺青在应急灯下泛着紫光："这么紧张？我只是来道别。

"林霄的呼吸粗重起来："你早就知道苏瑶的身份。""比你知道得早那么...两天？

"她晃了晃手中的试管，银发在培养液中漂浮，

"生物公司悬赏五百万信用点收购木灵族基因样本。

"雷暴的炮管从背后抵住她后心："放下。"夜蔷薇叹了口气："你们真无趣。

"试管却攥得更紧了。藤蔓突然收紧，夜蔷薇闷哼一声。

林霄逼近她："为什么等到现在才动手？""因为..."她突然露出狡黠的笑，

"我也想知道源初之树的秘密啊。"玻璃穹顶传来撞击声，

变异蝙蝠的血迹在防弹玻璃上拖出长长痕迹。夜蔷薇趁机甩出烟雾弹，等林霄挥散烟雾，

只剩破碎的试管躺在翡翠种子旁。雷暴的追踪器发出警报："她往东区跑了。

"林霄弯腰捡起半截银发，翡翠种子突然迸发强光。光晕中，

他仿佛看见苏瑶在青铜树冠上对他微笑。"别追了。"他轻声说，"让她带走假的样本。

"雷暴的机械关节咔咔作响："你早就...""今早刚调的包。

"林霄把真正的银发埋进土壤，"苏瑶说过会有贪婪者上门。

"种子周围的泥土开始泛出翡翠色。林霄擦掉额头的汗，

听见外面幸存者们点燃了庆祝的篝火。

雷暴突然问："要是夜蔷薇发现上当...""她会回来的。"林霄望向东区残破的摩天楼，

"毕竟只有这里，藏着新世界的答案。"雷暴的电子眼闪烁着红光，

盯着林霄手中那缕真正的银发。"你什么时候学会玩这种把戏了？

"机械关节发出不满的咔嗒声。林霄将银发小心地埋进翡翠种子旁的土壤里。

"从她第一次告诉我有人会来偷样本开始。"他的指尖沾上泥土，在裤腿上擦了擦。

"所以你早就怀疑夜蔷薇？"雷暴的炮管缓缓收回。"不全是。

"林霄望向玻璃穹顶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，"但她每次看苏瑶的眼神...太热切了。

"土壤突然泛起微弱的绿光。林霄蹲下身，看见翡翠种子裂开一道细缝，

嫩芽正艰难地顶开种皮。他的呼吸不自觉地放轻了。雷暴的传感器突然发出警报。

"东区有动静。"他调出全息投影，"夜蔷薇没走远。"林霄站起身，藤蔓从袖口钻出。

"让她看够假样本再回来。"他的声音里带着罕见的冷酷，

"到时候她会明白什么是真正的交易。"温室外的欢呼声隐约传来。幸存者们围着篝火跳舞，

有人弹起了破旧的吉他。音乐穿过防弹玻璃，在培养槽间回荡。"他们以为灾难结束了。

"雷暴的电子音有些失真。林霄摸了摸翡翠嫩芽。"才刚刚开始。

"他的指腹感受到细微的脉动，像心跳般规律。突然，嫩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抽长了一寸。

林霄猛地缩回手，看见叶片上浮现出银色纹路，与苏瑶的头发如出一辙。

"这不对劲..."他的后背渗出冷汗，"自然生长不该这么快。

"雷暴的扫描光束笼罩幼苗。"检测到异常能量波动。"机械音调高了八度，

"和源初之树觉醒时的频率一致。"林霄的太阳穴突突直跳。他想起苏瑶消散前说的话，

当时以为只是告别，现在却像句预言。藤蔓不受控制地从他掌心窜出，

缠绕在幼苗周围形成保护笼。"所有人撤离温室！"他朝通讯器大喊，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。

雷暴的炮管重新展开。"你看到了什么？"林霄的瞳孔里映出幼苗疯长的影子。

"它在吸收苏瑶留下的能量。"他的喉咙发紧，"就像源初之树吸收星核那样。

"玻璃穹顶突然传来碎裂声。一只变异秃鹫撞破防护网，利爪直扑翡翠幼苗。

林霄的藤蔓箭矢般射出，却在半空被另一丛紫色藤蔓拦截。夜蔷薇从通风管跳下，

脸上的刺青在应急灯下泛着幽光。"看来我们都被耍了。"她甩出三枚毒镖击退秃鹫，

"那管头发是诱饵。"雷暴的炮口转向她。"你还有脸回来？""闭嘴铁罐头。

"夜蔷薇擦掉嘴角的血迹，"东区全是进化过的变异体，那假样本引来的。

"幼苗已经长到半人高。银光流转的树干上，渐渐浮现出类似人类五官的轮廓。

林霄的血液几乎凝固——那分明是苏瑶的脸。夜蔷薇的匕首掉在地上。

"老天...她在重生？"树苗突然爆发强光。林霄被气浪掀翻，后脑重重磕在培养槽上。

朦胧中，他看见银发女子从光中走出，赤足踩过满地碎玻璃。"苏...瑶？

"他挣扎着撑起身体。女子低头看他，翡翠色的眼眸里没有温度。"名字不重要。

"她的声音像千万片树叶摩挲，"守护者必须苏醒。"夜蔷薇突然扑过来拽起林霄。"快跑！

那不是你的苏瑶！"整座温室开始震动。青铜巨树的枝条穿透墙壁，

与新生的翡翠树苗纠缠在一起。雷暴启动推进器撞开天花板："上屋顶！"林霄回头望去，

银发女子正在光茧中逐渐透明。她的嘴唇开合，这次他听清了："种子里有我最后的人性。

"夜蔷薇的指甲掐进他胳膊。"别发呆了！"她的眼里第一次露出恐惧，

"生物公司要找的根本不是治愈样本..."变异植物冲破地面。林霄甩出藤蔓缠住钢梁，

在屋顶塌陷前最后一秒荡到安全处。翡翠树苗已经长成参天巨木，与青铜古树根系相连。

雷暴的机械臂拽起他们。"看那边！"东区天空被火光染红。

数十架印着生物公司标志的直升机正越过废墟，炮口全部对准了摇曳的翡翠树冠。

夜蔷薇突然笑了。"猜怎么着？"她抹了把脸上的血，"这次我站你们这边。

"林霄的掌心渗出鲜血。藤蔓在皮肤下躁动，呼应着翡翠树的脉动。他望向苏瑶消失的地方，

那里只剩一片银叶飘落。"拿好这个。"夜蔷薇塞给他一枚数据芯片，

"里面有他们所有的罪证。"雷暴的武器系统全部启动。"现在怎么办？"霄接住那片银叶。

叶脉在他手心化作光点消散，最后的温暖像极了苏瑶的指尖。"活下去。"他轻声说，

"见证新世界的诞生。"翡翠巨树突然绽放出耀眼的光芒。光幕如涟漪般扩散，所过之处，

变异植物纷纷褪去狰狞，开出纯净的白花。直升机群在光中摇晃，像暴风雨中的纸鸢。

光幕扫过直升机群时，驾驶舱里的警报声此起彼伏。林霄看着那些炮口逐渐垂下，

像被驯服的野兽。夜蔷薇的呼吸喷在他耳后："他们被净化了？""不。

"雷暴的扫描仪滴滴作响，"是翡翠树的脉冲干扰了控制系统。

"林霄的掌心还残留着银叶消逝的触感。他盯着与青铜古树缠绕的翡翠巨木，

突然发现树干上浮现出苏瑶的轮廓。"她还活着..."声音卡在喉咙里。

夜蔷薇突然拽他蹲下："别出声！"她指向地面，生物公司的突击队正在废墟间穿行。

雷暴的炮管无声旋转："要解决他们吗？""等等。"林霄按住机械臂，"看那个领队的。

"戴着防毒面具的指挥官举起仪器，翡翠树周围突然浮现出无数光点。

夜蔷薇的瞳孔骤缩："基因采集器...他们早知道会这样！

"林霄的藤蔓不受控制地刺入混凝土。他想起苏瑶说过的"守护者必须苏醒"，

突然明白了什么。"他们是来收割成果的。

"夜蔷薇的匕首在指间翻转："我偷过他们的行动手册，这种阵仗至少筹备了三年。

"雷暴的电子眼变红："所以末世是他们...""不全是。"夜蔷薇舔了舔干裂的嘴唇，

"他们只是趁机捡漏的秃鹫。"翡翠树突然剧烈摇晃。树冠上的苏瑶虚影睁开眼睛，

碧绿光芒如瀑布般倾泻而下。突击队员们惨叫着捂住眼睛，防毒面具的镜片纷纷爆裂。

林霄的太阳穴突突跳动。他感觉有东西在脑海里生根发芽，

是苏瑶的声音："带他们走..."夜蔷薇突然扯开他的衣领："你脖子上是什么？

"林霄低头看见皮肤下浮现的银色叶脉。雷暴的扫描光束来回移动："检测到木灵基因融合，

进度37%...还在上升。""该死！"夜蔷薇抓起数据芯片塞进他口袋，"听着，

等会我引开他们，你带铁罐头去地下仓库。"林霄抓住她手腕："你疯了吗？

那些是职业佣兵！"夜蔷薇笑了，

蔷薇刺青在火光中格外鲜艳："所以才要专业的小偷来对付啊。"她甩出钩索跃下屋顶。

雷暴的机械臂发出警告音："她生存概率不足15%。

"林霄看着那个娇小身影在弹雨中穿梭，胸口发闷。芯片在口袋里发烫，

他突然明白了夜蔷薇的用意。翡翠树的光芒突然转向，为夜蔷薇照亮前路。

突击队的枪口诡异地抬高了几寸，子弹全部擦着她衣角飞过。

"是苏瑶在帮她..."林霄的嗓音沙哑。雷暴突然拽着他后撤："小心！

"一枚火箭弹击中他们刚才的位置。烟尘中，林霄看见夜蔷薇已经撬开了突击队的运输车，

正朝他比划奇怪的手势。"她说仓库密码是苏瑶的生日..."雷暴的翻译模块咔咔作响。

林霄的膝盖发软。他从未告诉过任何人这个日期。藤蔓突然暴长，带着他滑向运输车方向，

耳边风声呼啸。夜蔷薇在车厢里朝他伸手："发什么呆！"她的虎口被流弹擦伤，

鲜血滴在装满试管的冷藏箱上。林霄被她拽进车厢，

雷暴的推进器在最后一秒把他们推出爆炸范围。"你早就知道..."他喘着粗气，

"苏瑶会选中我？"夜蔷薇用绷带缠住伤口："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多得多。

"她踢开冷藏箱，"比如这些假样本里，混着真正的星核碎片。

"运输车在坑洼的路面上颠簸。林霄看见后视镜里，翡翠树正在收缩光芒，

苏瑶的虚影逐渐模糊。"她撑不了多久。"夜蔷薇猛打方向盘，"听着，

等会我停车你就..."车厢突然被什么东西击中。林霄在翻滚中抓住扶手，

看见车顶凹陷处探出金属利爪。夜蔷薇的匕首脱手飞出："是生物公司的处决者！

"雷暴的炮火击穿了车顶。机械怪物坠落的瞬间，

林霄看清了它胸口的标志——和翡翠树幼苗上的纹路一模一样。

"他们在复制源初之树..."林霄的指尖发冷。夜蔷薇突然把方向盘打死。

运输车撞进废弃地铁站，在隧道里滑行了近百米才停下。她踹开车门："跟我来！

"潮湿的隧道墙壁上爬满发光苔藓。林霄跟着她狂奔，听见后方传来机械肢体的摩擦声。

雷暴的推进器因为进水而不断冒出火花。"前面就是仓库。"夜蔷薇的呼吸急促，

"密码..."林霄已经按下"0901"四个数字。气密门缓缓开启的瞬间，

处决者的激光瞄准红点落在了夜蔷薇后心。雷暴的炮管过热冒烟。林霄的藤蔓比激光更快，

缠住机械怪物砸向墙壁。夜蔷薇趁机滚进仓库，从内袋掏出个金属球："圣诞快乐！

"爆炸的气浪掀飞了处决者。林霄扑进仓库时，看见夜蔷薇正在解锁某个培养舱。

舱门滑开的瞬间，银光溢满了整个空间。"这是..."他的声音哽住了。

培养舱里躺着个银发少女，面容与苏瑶有七分相似。

夜蔷薇的指尖轻抚少女额头的翡翠纹路："我妹妹，他们最早的实验体。

"雷暴的数据库突然弹出警报："检测到木灵族休眠体征！"隧道深处传来更多机械声。

夜蔷薇把数据芯片**控制台："听着，等会带着她和芯片从排水管走。

"林霄抓住她肩膀："那你呢？"夜蔷薇笑了。她摘下脖子上的吊坠塞给林霄，

里面藏着一缕银发："总得有人善后啊。"控制台屏幕突然亮起倒计时。

林霄的藤蔓自动缠住休眠的少女，雷暴则强行拖着他走向排水口。"夜蔷薇！

"林霄挣扎着回头，看见她站在控制台前输入最后一行代码。隧道顶部的苔藓突然疯狂生长，

形成绿色屏障。少女的睫毛颤动了一下。林霄低头看见吊坠里的银发正发出微光，

与远处翡翠树的脉动完全同步。排水管盖闭合前的最后一秒，

他听见夜蔷薇的喊声："告诉苏瑶，蔷薇开花了！"排水管的铁盖在头顶合拢的瞬间，

林霄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休眠的银发少女在他臂弯里轻颤，

吊坠中的银发与远处翡翠树的脉动同步闪烁。"她撑不了多久。"雷暴的机械臂托住少女，

电子眼扫描着幽暗的下水道，"体温持续下降。"林霄的藤蔓自动缠紧少女腰肢。

他摸到口袋里的数据芯片，边缘已经发烫。"夜蔷薇知道我们会去哪儿？

"雷暴的装甲板咔咔作响："根据最后坐标，她预设了导航。"污水没过脚踝。

林霄突然停下，藤蔓刺入墙壁裂缝。"等等，那棵翡翠树...它在呼唤我。

"少女的睫毛突然颤动。她苍白的嘴唇吐出几个音节，

林霄俯身才听清："...种子...要开了..."远处传来闷响，整个下水道都在震颤。

雷暴的传感器亮起红灯："上方发生爆炸，当量足以摧毁半个基地。

"林霄的太阳穴突突跳动。他看见自己手背浮现银色叶脉，正随着翡翠树的光芒明灭。

"苏瑶在加速进化。""不是进化。"少女突然睁眼，翡翠色的瞳孔没有焦点，"是回归。

"排水管拐角处突然亮起微光。林霄的藤蔓先一步探出，

卷住了什么东西——是半片沾血的蔷薇刺青贴纸。雷暴的炮管立即转向："陷阱？"路标。

"林霄碾碎贴纸，指缝渗出紫色汁液，"她活着。"少女的指尖突然抓住他手腕。

林霄低头看见她皮肤下浮现出与苏瑶相同的纹路："你们被标记了。

"头顶的混凝土裂开缝隙，一截青铜树枝穿透而下。

雷暴的警报器尖啸起来："源初之树的根系！"林霄本能地护住少女，

却发现树枝温柔地绕开了他们。枝头绽开一朵白花，花蕊里躺着颗翡翠种子。"拿着它。

"少女的声音突然变得成熟，"这是苏瑶留给你的最后礼物。"爆炸的冲击波再次袭来。

林霄把种子塞进贴身口袋，热得像块烙铁。雷暴突然拽着他往前冲："水流变了，有出口！

"浑浊的污水突然变得清澈，水底泛着翡翠色的光。林霄呛了口水，

尝到苏瑶常用的草药味道。少女在他怀里轻笑："她真偏心，连水路都给你净化好了。

"拐过最后一道弯，水面突然出现亮光。林霄浮出水面时，

正看见翡翠树在千米外绽放出最后的强光。光幕扫过废墟，所有变异植物瞬间开花。

夜蔷薇的身影出现在岸边，她的作战服撕开大半，蔷薇刺青沾满血迹。"真慢。

"她抛来绳索，嘴角挂着熟悉的讥笑，"我差点以为要给你们收尸。

"雷暴的推进器喷出黑烟："你的生存概率明明...""闭嘴铁罐头。"夜蔷薇拉起少女，

动作却意外轻柔，"她怎么样？"林霄爬上岸，发现贴身口袋里的种子正在发烫。

他望向翡翠树方向，强光已经凝聚成一个人形轮廓。

"苏瑶..."过他的脸："没时间抒情了，生物公司的第二波部队十分钟后到达。

"她指向远处山坳，"我准备了车。"少女自己站了起来，银发无风自动："你们先走。

""开什么玩笑！"林霄抓住她手腕，却被烫得松手，"你的体温..."少女微笑时，

嘴角弧度与苏瑶一模一样："总得有人善后啊。

"夜蔷薇突然掏出个金属注射器扎进少女脖颈："省省吧小公主，台词都被抢光了。

"翡翠树的强光突然收缩成一点。林霄心脏骤停了一拍，仿佛有人从他胸腔里抽走了什么。

"她消失了。"雷暴的传感器滴滴作响。

夜蔷薇把昏迷的少女塞进越野车后座："准确说是融合完成了。"她发动引擎，

"抓紧时间伤感，铁罐头负责导航。"林霄摸向贴身口袋。种子已经不烫了，

取而代之的是某种规律的脉动，像极了他第一次牵苏瑶手时的触感。夜蔷薇突然扔来个东西。

林霄接住发现是半管银色液体："这是...""真货。"她猛打方向盘避开塌陷的路面，

"从翡翠树根部分离的原始样本。

"雷暴的电子眼闪烁："你什么时候..."趁你们玩英雄救美的时候。

"夜蔷薇的刺青在晨光中泛紫，"别那副表情，我只取了十分之一。"林霄握紧试管。

液体在阳光下呈现奇异的翡翠色，内部有银色光点流转。

他忽然明白了什么："这才是星核碎片？"夜蔷薇的笑声混着引擎轰鸣："聪明。

生物公司找了十年，其实就在他们眼皮底下。"后座的少女突然咳嗽起来。

林霄回头看见她发梢正在变绿，与苏瑶觉醒时的症状一模一样。"她需要专业医疗。

"雷暴调出地图，"最近的安全屋在八十公里外。"夜蔷薇猛踩油门："坐稳了，

接下来是付费内容。"林霄望着后视镜里远去的翡翠树残影。种子在口袋里轻微震动，

仿佛在回应他的心跳。"她会回来吗？"他自己都没意识到问出了声。

夜蔷薇的指尖在方向盘上敲出奇异节奏："谁知道呢？"她突然降下车窗，

风灌进来吹乱她的短发，"也许下次见面，我们得叫她母亲大人。

小说《木灵仙子：催生万物生》 木灵仙子：催生万物生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