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两人离开,她再也忍不住,吐出一大口血块。
医生叹了口气,偷偷塞了支止痛剂给她:“沈小姐,您这样下去,只怕活不过七天了。”
沈晚棠轻笑:“那再好不过了。”
医生一愣,沉默离开。
......
三天后。
沈晚棠正躺在病床上因疼痛难以入眠,房门砰的一声被推开,保镖闯入,不顾医生阻拦,将她从病床上拉起。
伤口因为拉扯再次撕裂,剧烈的疼痛席卷她的神经。
恍惚间,她突然意识到,今天......是傅父傅母和白郁安的‘忌日’。
以往的每年,他都会想尽办法惩罚她。
而今年的惩罚是,让她从山脚,一步一叩地跪上去。
看着站在一旁的傅晏辞,她扯了扯嘴角。
如果是以前,她或许还会试图解释。
但今年,她马上就要死了,说这些有什么用呢?
她面无表情的跪下,双腿上的血泡瞬间被扎破。
鲜血浸透了裤腿,她却像感受不到疼一样,只是机械式地重复着跪拜的动作。
傅晏辞跟在她身后,看着那道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格外瘦弱的身影一点点挪动,看着她的血液顺着台阶蜿蜒而下......
他的手指无意识掐进掌心,血液缓缓滴落。
注意到他的动作,一旁的安瑜眼底闪过一丝阴狠。
跪到墓碑前时,她的膝盖已经血肉模糊,整张脸被额头上流出的血液糊住。
傅晏辞冷声道:“沈晚棠,是你害死了他们。”
“对不起......”
她下意识开口,只是眼神麻木而空洞。
傅晏辞压抑着情绪,声音低沉:“对不起有用吗?沈晚棠,如果可以,我真想从来没有遇见你。”
沈晚棠怔怔地看着她,眼泪无声滑落。
原来......他连他们的曾经都否认了啊!
明明心脏痛到麻木,但她却笑了:“好,我去死。”
她的声音太轻,傅晏辞没有听清。
看着她平静的眼神,他突然有些心慌,“你说什么?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