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针。
扎进了足三里。
周文斌没有抱有任何期待,他曾经也接受过针灸治疗,屁用也没有。
可忽然。
被扎的地方,他感受到了一点针尖刺破皮肤的微痒。
只有那么一点,瞬间就消失了。
但是那种久违的鲜活感,却让他浑身猛的一僵,直接死死的扣住轮椅扶手。
宁枝枝仰起头,“有感觉吗?”
周文斌声音冷硬,“没有。”
宁枝枝并没有气馁,她指尖带着微凉的薄汗,一点一点地按压在他小腿。
第二针落入委中穴。
紧接着,第三针扎入了悬钟穴,这里主管下肢气血,感应尤其敏锐。
刚刚扎入。
从针尖那里,有什么东西一点点的炸开,甚至窜到了脚尖,脚尖麻的难受,周文斌下意识的想要绷紧脚背,但是整个下体却不受控制。
可偏偏血管里面的酸痛一直在继续。
他冰冷的像冰窖一样的下身,忽然产生了些暖意。
“别绷着。”
“让气顺一顺。”
“听我的,深吸一口气,慢慢平复呼吸,慢慢来,再来一次……”
三分钟后。
宁枝枝取下了三枚针,“周同志,有感觉吗?”
周文斌沉默。
萧桂兰哎呀一声,着急地说,“你赶紧告诉枝枝,你有没有感觉?”
周文斌还是沉默。
萧原野直接走过去,一只手握住宁枝枝的肩膀,把人提了起来。
带着宁枝枝就往外走。
一边走一边说,“小姑,小姑父,你们出来。”
四个人在一楼客厅坐下。
萧原野直言不讳地说,“他有感觉了,死要面子活受罪,不肯说而已。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