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隐院主卧的耳房泛着灯光,细听还有缓缓轻缓的呼吸声,裴瑾将头靠在水池边缘上,闭上双眼,用手伸展放在水池阶梯上,放松自己的身体,让自己那处缓解回来,并回想今日之事。

今日是静王进都,皇上为表欢迎所设的宴会,皇帝年纪尚小,他在宴席上,不得不喝下代皇上敬静王的酒。

酒进了嘴里,他便察觉不对劲,幸好有衣襟挡着众人,将大半酒倒在衣襟中,但仍有酒不慎咽了进去。

侍他把酒杯放回桌上,便注意到太后与季尚书之间的眼神交流,见他发现将视线移过去,还露出友好的笑,向他敬酒,可眼神中分明带着得意和迫不及待。

裴瑾收回视线,眼里带着一丝阴郁,不管他们搞什么鬼,他定然不能上当,趁现在还清醒,走为上计,待他回去看看他们下了什么药,明日再于他们秋后算帐。

裴瑾转身向皇上使了眼色,皇帝不解但很快反应过来,“各位臣不要拘着,静王这次好不容易回京,各个不如上前向静王敬酒。”趁百官纷纷向静王敬酒,裴瑾趁机离开宴面。

他的人速速上前,围着季尚书和静王“季大人,许久未曾一起饮酒,不知如今酒量如何?”“静王,真是许久未见了………”太后也被皇帝“母后,此鱼甚好。”吸引,想自己的儿子终于主动与自己亲近。

待三人反应过来,裴瑾早已离开宴席,坐上了回府的马车。裴瑾靠在马车里的软椅上,感受身上的是否有不适之处。

可他没有感觉到疼痛,反而只有浑身格外燥热,尤其是那从未使用的地方,全身的热量都聚于那处,滚烫膨胀迅速清醒起来,让人无法忽略。

裴瑾看了一眼那高挺的地方,对外面的人吩咐道“言之,让人留意太后和季尚书,还有看看今晚给我准备的人是谁?”

是静王妃?怕他与静王交好?那静王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,不然也不会被皇兄当年直接赶出京城,送往封地,到现在才回来。

言之将缰绳交给阿七,掀开马车的帘子进来,“什么准备的人?”未等裴瑾开口,便也发现了不可忽视的那处。“可要请太医,还是大人的姨娘”。

裴瑾对男女之事本就不在意,虽别人进献的女子他都来之不拒,但他答应皇兄,会好好辅佐小皇帝到能独当一面,所以从未临幸过府里的人。

况且他树敌众多,刺杀在他的生活中不过是频频发生又无趣的事情,谁知道哪天他身边的人就会随时拿出一把刀刺向他。

是以他不喜他人接近,更别提这些女人是什么李家,苏家送来的,只要她们乖乖听话,不干傻事,他便能将她们好好养在府。

“请太医更费时辰,养她们也不能白养,将最近院子的女人叫过来服侍,莫要在主卧,挑选较远的屋子。”

若刚好是来监视的女子,进不了他的主卧,亦不知里面的布局,背后的人也不好对他下手。他只是与兄长约好辅佐小侄子,可不能丢了自己的命,他惜命的很。

屋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,裴瑾回神“可是言之”,言之推门进来。“大人倒是猜错,太后宴会结束后,让人从芳华宫将晕了的谢郡主送了回去”,谢郡主?

裴瑾瞥了言之一眼,“真是好谋算!”那谢郡主早已有了心上人,是定国府的小世子,这门亲事还是已故的谢大将军订下的。

若今***碰了谢郡主,只怕会与定国府有了间隙,且那谢郡主失了清白,万一想不开做了些傻事。

言之便是与他再多么兄弟情深意厚,也怕会生成怒念,真是好手段。

更何况当年的谢大公子谢衍君才华横溢,年纪轻轻就成为太傅,在宫中教育皇子以及各大世家子弟,朝中年纪较轻的大臣一部分是他的学生,另一部分是以他为榜样,进朝为国为民的读书人。

他本就是把持朝政,凶残狠辣的摄政王,虽如今谢家在世人眼中,只剩谢郡主。

但朝中自有敬佩谢大将军、仰望谢衍君的大臣,在发生今日之事后,怕是会对他心生寒意。那群尚未进朝,以谢大公子为荣的读书人,更是对他心生不满。

他盯着冷寂的水池出神,当年他与皇兄少年心气,鼓动父皇同意他俩与谢家带一众将士出征,出兵北狄。

北狄欲使计在玉门关迷惑他们,却被谢衍君察觉,设计蛊惑回去,而谢大将军在此战一举拿下北狄大王子的人头,谢家与北狄本就有血海深仇,谢大将军和谢衍君所为更是火上浇油。

待他们回了京城,北狄不惜派出多年潜伏在京都的探子,潜入谢家后院放了一把火,欲在大火中屠杀谢家满门。谢大将军为保护自家夫人,被围攻而亡。

谢衍君为保护弟弟和妹妹,即便不擅武功,也要留下来断后。待他赶到之际,谢衍君早已倒在血泊里,而追过去的人,只抢救下了谢郡主。

而谢衍正为保护妹妹被捉走,活抓的北狄刺客无论怎么想问都不肯说,他们的大本营在哪里?在咬毒自尽之前,盯着裴瑾阴森地说“那小孩没什么事,不会死的,但会痛不欲生”

那时候的他,对好友的托付,对时常跟在自己身后小屁孩的担忧,用力紧紧勒着那人的脖子,只知道最后一句话“不过是让谢家断子绝孙罢了”。

即便当时的他反应和行动速度再快,谢言正也已经失了根,此后再也不肯承认他是谢小公子,也不肯出现在谢郡主面前,世间再无谢小公子。

只肯如以往一样跟在他身后,进了他的北镇抚司和府邸,成为他的锦衣卫抚司长和管事,名言之。

但当年他已向放出谢衍正身亡的消息,如今知道言之还活着的只有当年在场的人。

当年的北狄探子并没有全部捉拿归案,亦有人逃了出去。若非此人仍躲在金都,甚至与太后,季家联手。

裴瑾收回思绪,“看来太后与季家的手越来越长了,今日之事定要送她份大礼”。言之看着池中的主子,只见他脸上挂着一股邪笑,眼神中带着不屑和算计。

他这主子脑子里在思索什么,言之与他相处这么多年,早就知道了。若只是让他和朝中大臣、天下书人为敌,倒好。若是知道他的身份,要么主子身边的老人出了叛徒,要么当年的人回来了。

言之紧紧握着拳头,眼里闪过与他主子相似的一丝狠辣,当年的人他定不会放过,若是被他抓到,定要百般折磨,让他每天活在痛苦中,让他为自己的父亲兄长母亲偿命。

“言之,明***让阿七给谢郡主送些东西,暗中派些人保护她”,“是,大人好好休息”,言之领命下去。

阿七虽奇怪王爷怎么突然给谢郡主送东西,但也奇怪言大人为何跟着去,却不愿意露面。

待阿七送完东西要回去时,谢郡主让身边的丫鬟,给阿七送了香囊,囊中放有不少金豆子。阿七望向谢郡主,谢郡主含笑道“请七大人喝喝茶”。

阿七将香囊放入怀中,拱手行礼道谢。待出了谢府,便看见言大人伸手将他怀中的香囊拿走,里面的金豆子被掏出来丢给他。

而香囊被言大人好好的藏入内层的衣襟中,也不等阿七反应过来便走了。阿七震惊,莫非言大人喜欢谢群主,但谢郡主有主了,言大人怕是没机会。

阿七不知道怎么安慰言大人,感叹世间无常,跟着言之回了摄政王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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