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妈说我是天生的旺夫命，谁娶我谁发财。破产的竹马跪着求我嫁给他，

说从小就想娶的人是我。可上辈子我信了这话，结果他靠我发家后，

转头就和我妹搞在了一起。他俩把我推下天台的时候，我妹笑着说：「姐，

你旺夫的运气我要了。」再睁眼我回到竹马求婚那天，全家都在逼我点头。

我转身拉住小区里那个最晦气的扫把星：「哥们，结婚吗？我旺夫。」

他叼着烟眯眼看我：「行啊，反正我也活够了。」1王浩又跪在我面前，手里举着个破戒指。

「刘莹，你就嫁给我吧。」他眼睛红红的，「我现在是困难，可我会努力让你过好日子。」

我妈在旁边抹眼泪：「莹莹，王浩这孩子实诚，你跟了他不会吃亏。」我低头看自己的手，

指甲掐进手心，疼得清醒。这不是梦，我真回来了。回到二十二岁，王浩来我家求婚这天。

上辈子我也信了这话。结果呢？他靠着我做啥成啥的运气，三年就把公司做上市。

然后在我生日那天，带我上天台看烟花。我妹刘玲也在。她从后面抱住我，说姐谢谢你。

然后和王浩一起，把我从二十八层推了下去。风呼呼刮过耳朵的时候，我听见刘玲喊：「姐，

你旺夫的运气我要了！」现在看王浩跪在这，我胃里一阵翻腾。「你先起来。」我去拉他，

手碰到他胳膊时明显感觉他僵了一下。「你答应我了？」他眼睛一亮。我笑笑，没接话。

转头看我妈：「妈，我觉得这事不能这么急。」「还不急？」我妈嗓门拔高，

「你都二十二了！王浩多好的条件，虽然现在困难点，可是……」「可是他破产了，

还欠一**债。」我接过话，「所以你才急着让我嫁，好拿彩礼给刘玲买房子是吧？」

屋里一下静了。我爸在阳台抽烟，背对着我们。刘玲躲在卧室门缝后面偷看，

被我一眼瞪回去。王浩脸一阵白一阵青：「莹莹你怎么这么说……我是真心喜欢你。」

「喜欢我到上个月还跟刘玲开房？」这话像巴掌，抽得他整个人一哆嗦。

2上辈子这时候我傻，不知道他俩早搞一起了。是后来王浩喝多了说漏嘴，说刘玲腰比我细，

叫得比我好听。现在我看王浩这张脸，只想吐。「你胡说什么！」我妈先炸了，

「刘玲是**！你怎么能这么污蔑她！」刘玲从屋里冲出来，眼睛红得像兔子：「姐，

我知道你不想嫁王浩哥，可也不能这么编瞎话啊！」我看着这一家人，突然觉得没意思。

「嫁也行。」我说。王浩眼睛又亮了。「但我有个条件。」我看着我妈，

「你去年在庙里求的那个护身符，给我。」那是个小红布包，庙里和尚说开过光。

上辈子我妈硬要我结婚时戴上，说保平安。后来我死了，它别在我内衣里，被血浸透了。

我妈脸色一变：「你要那个干什么？」「嫁人不得图个吉利？」我伸手，「给我，我就点头。

」她犹豫了一下，还是去屋里拿了。递给我时手有点抖。我捏着那个小红布包，心里冷笑。

什么保平安，是怕运气转移得不彻底吧。「行了。」我把布包揣兜里，「我考虑考虑。」

「你还考虑什么！」王浩急了，想来拉我。我侧身躲开：「明天给你信儿。」

说完我就往外走。我妈在后面喊：「你去哪儿！」「遛弯儿。」我甩上门。

3楼下小区花园里，***又在喂猫。他是我们这片有名的扫把星。爸妈死得早，

自己开个小店三天两头着火，上个班公司倒闭，买股票跌停。三十了没姑娘敢跟他。

上辈子我死后魂飘了几天，看见过他。他在我坟前放了束花，说：「早知道你这么旺夫，

当初就该抢过来。」现在我看他蹲在那，手里捏着根烟，逗一只瘸腿的野猫。「***。」

我走过去。他抬头，眯眼看我。天快黑了，路灯照得他头发有点黄。「听说你克妻。」我说。

他笑了，露出一口白牙：「怎么，想试试？」「嗯。」我点头，「结婚吗？我旺夫。」

烟从他手指掉下来，烫在水泥地上，滋啦一声。「刘莹。」他站起来，比我高一头，

「王浩今天不是跟你求婚吗？」「所以你得快点决定。」我看着他的眼睛，「跟我领证，

我就告诉你个秘密。」「什么秘密？」「关于我为什么旺夫的秘密。」野猫蹭他裤腿，

他轻轻踢开。然后掏出烟盒，又点上一根。火光照亮他的脸。额角有道疤，

是去年店里着火砸的。「行啊。」他吐出口烟，「反正我也活够了。」4我俩真去领证了。

第二天一大早，***来我家楼下等我。穿了个皱巴巴的白衬衫，但洗得很干净。我妈看见他，

脸拉老长：「你怎么跟他混一起了？」我晃了晃手里的户口本：「结婚。」「你疯了！」

她想来抢，被***挡住。「阿姨。」他个子高，把我妈整个罩在影子里，

「莹莹现在是我的人。」王浩和他爸妈这时候也来了，看样子是准备商量婚事。

看见我和***站一起，王浩眼珠子都要瞪出来。「刘莹你什么意思！」「就这意思。」

我挽住***胳膊，「介绍一下，我老公。」空气死寂了几秒。然后我妈一**坐地上，

开始嚎：「我不活了啊！我女儿被个扫把星拐走了啊！」刘玲去扶她，眼睛却盯着王浩。

王浩拳头攥得嘎嘣响，但没敢动手。***在这片是出了名的不要命。「走吧。」***拉我手，

「赶早去，不用排队。」我跟他往外走。身后是我妈的哭声和王浩的骂声。太阳刚出来，

照得人暖和。我抬头看***，他下巴上有个痘，红了。「你真不怕我旺夫是假的？」我问。

他低头看我，眼睛黑沉沉的：「我这么倒霉，还能更差吗？」5领证比想象中快。拍照，

签字，戳章。红本本到手，才九点半。***拿着结婚证看了半天。「是真的。」我说。

他笑了：「我知道。」出去时在民政局门口撞见王浩和我妈。他们居然追来了。「离了！」

我妈冲过来要抢结婚证，「现在就去离！」***手一抬，她够不着。「妈，

结婚离婚不是闹着玩。」我看着她，「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好？」「你跟个扫把星能好到哪去！

」她指着我骂，「王浩哪点不如他？啊？」王浩站在旁边，脸色铁青：「刘莹，

你就是为了气我才找他的吧？」我还没说话，***先开口了。「她现在是我老婆。」

他搂住我肩膀，「你再骚扰她，我报警。」王浩嗤笑：「报警？你以为我怕你？」

***没理他，拉着我往路边走。他那辆破面包车停在那，门都锈了。我妈还在后面骂，

很难听。王浩突然喊：「刘莹！你会后悔的！」我上车，关车门。声音隔绝了外面的一切。

***发动车子，试了三次才打着火。「先去我那？」他问。「嗯。」他住城边老小区，一楼，

带个小院。屋里比想象中干净，就是有点潮。「有点乱。」他踢开地上的插排，

「昨晚收拾到半夜。」卧室床上铺着新床单，大红喜字，土得掉渣。「邻居给的。」

他摸鼻子，「说结婚就得用红的。」我看着那个喜字，突然有点想哭。上辈子我和王浩结婚，

床单是刘玲挑的。她说姐你皮肤白，用这个颜色好看。后来才知道，

那床单是她和王浩偷情的地方。「不喜欢我换掉。」***说。「不用。」我坐到床上，

摸了摸喜字，「挺好的。」6我和***真过起日子来。他那个小修理铺生意确实不好，

一天来不了几个人。但饿不死。我去了他就不让**活，说我手嫩，别碰那些油污。

「我总得做点什么。」我说。他递给我个计算器：「记账吧。进出的货，都记上。」

账本破破烂烂，上面字歪歪扭扭。我重拿了个本子，一笔一笔重新誊。下午太阳好，

我坐门口小凳上写字。***在里屋修个电风扇，叮叮当当的。

隔壁老板娘探头看：「***媳妇真俊。」我抬头笑笑。她抓了把瓜子给我：「你俩咋认识的？

」「我追的他。」我说。她「哎呦」一声：「***好福气啊！」***从屋里出来，

手上都是黑油。听见这话，耳朵尖有点红。「风扇修好了。」他说，「试试。」我按开关，

叶片转起来，带起一阵风。夏天快来了。晚上睡觉是个问题。***家就一张床。「我睡沙发。

」他抱了被子就要出去。我拉住他：「床那么大。」他站那不动。灯光从头顶打下来，

睫毛在脸上投出阴影。「刘莹。」他声音低，「我可不是什么好人。」「我知道。」

我松开手，「但你现在是我老公。」最后他还是睡了床，但离我老远。我听见他呼吸声，

很重，一直没睡着。7第三天，王浩来了。他开辆宝马，停***铺子门口，特别扎眼。

「莹莹。」他下车，穿得人模狗样，「我们谈谈。」***在里屋修电视，没出来。

但我知道他听着。「没什么好谈的。」我继续记账，「我结婚了。」「你别闹了。」

他压低声音，「***能给你什么？他那破店下个月就得黄！」我笔尖一顿，

抬头看他：「你怎么知道他店要黄？」王浩表情僵了一下：「这不明摆着吗？谁跟他谁倒霉。

」「我现在跟他了。」我说，「所以我也会倒霉？」「我不是那意思……」他伸手想拉我，

被我从柜台拿出把螺丝刀指住。「王浩，刘玲没告诉你吗？」我笑，「我脾气不好，

容易动手。」他后退一步，脸色难看：「刘莹，你会后悔的。」「我后悔过。」

我收起螺丝刀，「后悔上辈子没早点弄死你。」他瞪大眼睛，像看疯子。正好***出来，

拎着个大扳手：「买什么？」王浩没说话，转身上车走了。油门轰得震天响。

***把扳手放回去，看我一眼：「你刚才说上辈子？」「嗯。」我低头继续写字，

「梦里梦见的。」他没再问。下午去进货，多带了包糖炒栗子回来。8我妈还是找上门了。

她没进店，站门口喊：「刘莹你出来！」我出去，太阳底下有点睁不开眼。

「你真要气死我是不是？」她眼圈是黑的，「王浩家答应多加二十万彩礼，只要你离婚。」

「妈，我结婚证都领了。」「领了也能离！」她抓住我胳膊，

「你跟那个扫把星不会有好下场！他克父克母，下一步就是克妻！」

我甩开她：「那你不是正好如意？等我死了，让刘玲嫁王浩。」她表情像被扇了一巴掌。

「你……你胡说什么！」「去年三月二十六号，快捷酒店308房间。」我看着她的眼睛，

「需要我说更多吗？」她嘴唇开始抖。那是王浩和刘玲第一次开房的日子，我死后才知道的。

「你……你怎么知道？」「我说了，我做梦梦见的。」我笑笑，「还梦见你和我爸商量，

怎么用我的彩礼给刘玲买房子。」她彻底说不出话了，指着我，手抖得像抽风。最后她走了，

背影有点驼。我站在太阳底下，直到***出来找我。「没事吧？」他问。「没事。」我摇头，

「就是有点饿。」「吃饭。」他拉我进店，小桌上摆着两盒快餐。红烧肉炖土豆，

我那份肉多。9晚上***抱了床新被子回来。大红的，上面还是喜字。「批发市场清仓，

便宜。」他解释。我帮他铺床。床小，俩人不小心手碰到一起。他迅速缩回去，像被烫到。

「***。」我坐在床边，「你为什么不问我？」「问什么？」「问我为什么找你结婚。」

我说，「别说你活够了这种话。」他沉默了一会，从抽屉里摸出烟，又塞回去。

「你第一天来找我，穿了个白裙子。」他说，「鞋跟断了，左脚。」我愣住。我不记得了。

「你从王浩家跑出来的，鞋跟卡下水道缝了。」他比划了一下，「这么长的跟。」

我想起来了。那天是怕我妈关我，跑得太急。「你当时蹲路边哭，我还以为你摔疼了。」

他扯嘴角，「结果你抬头问我，是不是克妻。」我没说话。原来他早就看见我了。「刘莹。」

他抬头看我，「我不管你为什么选我。但既然选了，就别后悔。」「你不怕我利用你？」

「利用什么？」他笑，「我这条命，不值钱。」值。我想说。上辈子我死了，

只有你给我送花。但没说出口。窗外有车过，灯晃过他的脸。那道疤亮了一下，又暗下去。

10刘玲还是来了。穿个吊带裙，胸挤得快要跳出来。「姐。」她站店门口，「妈住院了。」

我擦柜台的手没停：「什么病？」「气的。」她眼睛红红，「你就不能服个软吗？」「不能。

」她咬嘴唇，看向里屋：「姐夫在吗？」这声姐夫叫得我恶心。「不在。」我说，

「有事跟我说。」她凑近点，身上香水味呛人：「姐，王浩哥说只要你回去，

他不在乎你结过婚。」我笑了：「那你呢？你不是怀了他孩子吗？」刘玲脸色唰地白了。

上辈子这时候她确实怀了，但没保住。王浩他妈嫌她不是正经姑娘，逼她打了。

「你……你听谁***！」「王浩妈。」我面不改色，「她说你要是生儿子就给十万，

女儿就五万。」这其实是我死后才知道的。但现在看刘玲的脸，我知道我说对了。

她嘴唇哆嗦着，想骂人。但最后只是瞪我一眼，转身走了。高跟鞋踩得咔咔响。

***从里屋出来，手里拿个旧手机。「刚录下来了。」他晃了晃手机，「她要闹事，

这就是证据。」我愣住：「你什么时候录的？」「你让她有事跟你说的时候。」

他低头调手机，「这种人我见多了。」我看着他侧脸，突然觉得鼻子酸。「***。」「嗯？」

「晚上吃鱼吧。」我说，「我想吃红烧的。」11我妈真住院了。心肌缺血。

我买了点水果去看她。单间，王浩他妈也在。俩老太太正说话，看见我，同时闭嘴。「阿姨。

」我跟王浩他妈打招呼，「刘玲没来伺候婆婆？」她脸一拉：「你胡说什么！」「我说错了？

」我放下水果，「她没怀您孙子？」我妈在病床上喘气：「你……你滚！」

我坐下削苹果：「妈，刘玲跟王浩的事你早知道，还逼我嫁，图什么？」「王浩家底厚，

你嫁过去不吃亏……」「是刘玲嫁过去你不吃亏吧。」我削完苹果自己咬一口，

「二十万彩礼，够你打半年麻将了。」王浩他妈站起来：「刘莹你别给脸不要脸！」

「我要脸啊。」我笑，「所以没让女儿当小三。」病房门推开，王浩进来。看见我，愣住。

「你来干什么！」「看我妈。」我站起来，「顺便告诉你，刘玲刚去我店里了。穿个吊带，

差点走光。」王浩脸色一变：「你少污蔑她！」「是不是污蔑你回去看。」我指指他脖子，

「她口红印没擦干净。」王浩下意识摸脖子。他妈一眼看见，

嗷一嗓子扑上去：「你真跟那个小**混一起了！」病房里乱成一团。我趁乱出去，

在走廊撞见***。「你怎么来了？」我问。「怕你吃亏。」他手里拎个保温桶，「炖了鱼汤。

」我接过桶，还热着。「我妈没口福。」我拉他走，「回家咱自己喝。」

12***的店真要黄了。不是王浩搞的鬼，是这片要拆迁。通知贴门口，月底前搬走。

***蹲门口抽烟，脚边一堆烟头。「没事。」我安慰他，「换个地方重开。」「押金三个月，

违约金俩月。」他吐烟圈，「加起来五万。」我愣住。我知道他没钱，但不知道这么穷。

「我还有点……」我摸口袋，被按住手。「你的钱留着。」他站起来，「我想办法。」

他能想什么办法？亲戚朋友早借遍了。我知道。晚上我回了我家。我爸在，看我一眼，

没说话。「爸。」我开门见山，「借我五万。」他报纸抖了抖：「没有。」「***店要拆迁，

需要钱周转。」「关我什么事？」他翻一页报纸，「自己选的人，自己受着。」

我看着他花白的头发。上辈子我死那天，他生日。王浩说带我去买蛋糕，结果上了天台。

「去年你过生日，刘玲送你块表。」我说，「金色的，劳力士。」他报纸不动了。「假的。」

我笑，「高仿，一千二。她跟王浩要钱买的，发票在我这。」报纸放下了。

我爸眼睛盯着我：「你胡说什么！」「我还知道好多事。」我坐下，「比如你书桌抽屉底下，

有张照片……」他猛地站起来：「别说了！」照片是他年轻时外遇的对象。我妈不知道，

刘玲也不知道。我死后魂飘回家，才在抽屉缝里发现。「五万。」我看着他，「买你清净。」

13钱拿到了。现金，用报纸包着。我回去时***不在家。屋里灯黑着，院门没锁。我开灯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