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时序捏着那张薄薄的卡片,鼻头一酸,落下泪来。
鹿眠眠见不得她这个样子,赶忙伸手搂住她。
在她的印象中,时序从来都是坚强的,那些年一个人怀孕,生子,养娃,过得那么那么的艰难,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,所以她一哭,自己就跟着难过的不得了。
掉了几滴眼泪后,拍拍她说道:“好了时序,我妈说的对,安安的病要紧,先手术再说。”
宋时序紧紧抱着她,点点头。
夜深了。
宋时序搂着安安,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,却怎么都睡不着。
她是个没法欠着别人的人,向荣的10万块钱,她拿的实在是于心难安。
翻来覆去的睡不着,她突然想到一个人。
拿过手机看看时间,确定对方还没睡觉后,她翻找出联系方式,心怀忐忑的拨了过去。
没响几声就被接通,对面传来略带沙哑的女声:“谁啊?”
宋时序深吸口气,在黑暗中瞪大眼睛:“莎莎,是我。”
……
费用是筹够了,可吴教授的手术时间却排到了半个月以后。
徐亦航劝她接受其他医生主刀,宋时序拒绝了,她宁愿等一等,也要把风险降到最低。
这个空缺,刚好她可以去兼职挣钱。
晚上七点。
她随手绑好头发,站在玄关处穿鞋,鹿眠眠牵着安安,皱眉劝她。
“时序,要不不去了吧,那种地方挺乱的,我很担心你。”
宋时序穿好鞋子,安慰她:“不会的,云阙是正规会所,你看我前几天不是都好好的嘛。”
半蹲下身子亲亲女儿,又捏捏她的小手:“你好好和小姨睡觉,妈妈去给安安挣钱买糖糖吃。”
安安抓紧小姨的手,乖乖点头:“妈妈再见。”
又亲了一下,她才起身:“眠眠,麻烦你了。”
“安安有我呢,你小心点,晚上到家记得给我电话。”
“好。”
云阙会所坐落在寸土寸金的黄金地段,是近几年深城人人皆知的标志性场所之一,背后老板神秘不说,环境服务绝佳,足够高档也足够隐蔽,是上流社会富人们趋之若鹜的地方。
宋时序的大学同学廖莎莎毕业后留在深城,机缘巧合下进了云阙,现在已经升为区域经理。
她现在就在廖莎莎手下,做司酝。
说白了,就是卖酒小妹的高级说法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