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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亲透析被紧急叫停,珍藏多年的资助承诺书被当众撕碎。身为小区保安的理科状元赵磊,

只因撞见周明肇事逃逸,就遭诬陷勒索、拳脚相加。“敢挡我的路,让你妈活不过明天!

”便利店老板冒险递来监控,陌生总裁突然抛出橄榄枝,这场以命相搏的复仇,

刚起步就被周明的栽赃、追杀逼到绝境。护母、洗冤、扳倒恶人,腹背受敌的他,

能凭一纸账本逆风翻盘吗?1保安逆袭撕碎承诺书“赵磊,你个看大门的穷保安,

也敢勒索周总?”张明带着两个彪形大汉,一把将我狠狠按在岗亭门上,后背撞得生疼。

我闷哼一声,还没开口,他已经从我口袋里抽出那张珍藏多年的资助承诺书。

“还留着这废纸?”张明嗤笑,双手一用力,“周总当年不过是做做样子,

就你这穷酸样也配?”刺耳的撕裂声响起,纸屑如雪花般散落。我双目赤红,拳头攥得发白。

怀里那份账本复印件硌得生疼,医院刚刚通知暂停母亲透析的消息还在耳边回响。

这张被撕碎的纸,是我这个理科状元最后的体面,也是周明永远没兑现的承诺。“跪下认错,

承认你是污蔑。”张明凑到我耳边,声音阴冷,“否则,我让你妈明天就断药。

”这句话像一把尖刀,狠狠刺进我心里。我缓缓抬头,眼底的血色褪去,

只剩下冰冷的寒光:“今日之辱,我赵磊记下了。来日,必让你们百倍偿还。

”那眼神大概太过骇人,张明下意识松了手,强撑着气势啐了一口:“不识抬举!

”看着三人驾车离去,我缓缓蹲下身,一点点拾起地上的碎片。“小赵。

”便利店老王快步走来,悄悄塞给我一部手机,“我都录下来了。还有,

昨晚周明的车回来时保险杠有刮痕,很可疑。”老王压低声音:“这些,能帮到你吗?

”我握紧手机,屏幕上正是张明嚣张的嘴脸。我深吸一口气,眼中重新燃起火焰。

2暗流涌动会所秘闻老王将我拉进便利店昏暗的里间,“我托同乡搞到了一些东西。

”显示器亮起,是小区大门的监控画面。周五晚上九点,周明的黑色奔驰准时驶出,

方向明确朝着城西。“连续四周,每周五晚上都是这个点。”老王压低声音,

“更奇怪的是这个——”画面切换到一个模糊的片段,

周明在蓝湾会所门口与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交谈,对方递给他一个文件袋。

“这人绝不是公司的高管。”老王笃定地说,“我让同乡查了会所的登记信息,

用的都是化名。”我盯着屏幕,突然想起那本残缺账本上,反复出现的“蓝湾会所服务费”,

每笔都是五万的整数。“等等,把上周五的监控调出来。”我声音急促。画面中,

周明的车再次出现在会所门口,但这次下车时,他手里多了一个黑色手提箱。

“服务费…”我喃喃自语,猛地掏出随身携带的高中数学笔记。翻开密密麻麻的公式页,

我在空白处快速演算。“五万,刚好是单次洗钱的最低立案标准。”我笔尖一顿,

“而且每次都在周五晚上九点到十一点之间,太规律了。”我继续翻看账本,

指着另一组数据:“看这里,每次会所消费后第三天,

都会有一笔来自‘鑫达贸易’的款项入账,金额正好是会所消费的两倍。

”老王倒吸一口凉气:“这是在…”“洗钱。”我语气冰冷,“会所只是个中转站。

周明把公款以消费名义转出,再通过所谓的贸易公司加倍洗白。”我们仔细核对账本,

发现三个月内,通过这种方式流转的资金已达两百多万。但每次想要追溯资金的最终流向时,

都卡在了同一个环节。“关键的‘外部合作条款’页被撕了。”我烦躁地翻着账本,

“没有这一页,就不知道钱最终流向了哪里。”老王突然想起什么:“对了,保安队长说,

上周五他值班时,听到周明在车里打电话,提到一个叫什么‘龙哥’的人。”“‘龙哥’?

”我迅速在账本上搜索,终于在一条备注里发现端倪:“本月款项已转龙哥指定账户”。

这个发现让我更加确信,周明背后肯定有一个庞大的利益网络。

但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是零散的。“必须找到那个戴鸭舌帽的男人。

”我盯着监控画面里模糊的身影,“他可能就是突破口。”就在这时,老王的手机突然响起。

接完电话,他脸色凝重:“保安队长说,周明刚才特意去监控室,

把最近一个月的监控记录都备份带走了。”我的心猛地一沉。周明已经开始防备了。

“我们得抓紧时间。”我盯着残缺的账本,眉头紧锁,“怎么补全这最关键的一页?

没它就弄不死周明!”3快递员身份智取张明正午时分,我穿着借来的快递员制服,

站在宏伟的集团大厦楼下。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,目光紧紧锁定在大厦出口。十二点整,

张明准时出现在门口,一边打电话一边朝停车场走去。“张助理,有您的急件。

”我快步上前,将文件袋递过去。张明不耐烦地摆手:“放前台就行。

”“发件人要求必须本人签收。”我坚持道,悄悄按下口袋里的录音笔。当张明撕开文件袋,

看到第一页的数据分析截图时,脸色瞬间变了。“你什么意思?”他压低声音,眼神凶狠。

“上月15号,你经手报销的展会布置费是二十万。”我不疾不徐地说,

“但实际展会规模只需要五万。类似的账目问题,我这里整理了六处。

”张明的手在微微发抖:“你想怎么样?”“两个选择。”我直视着他的眼睛,

“要么帮我约周总见面,要么我把这份分析直接发给审计部。”“你疯了吗?

”张明一把抓住我的衣领,“周总动动手指就能让你消失!”我丝毫不惧,

反而笑了:“如果我出事,这份资料的备份会自动发到税务局和经侦支队。

”两人对峙引来路人侧目。张明咬着牙松开手,掏出手机:“账号给我。

”五千元到账的提示音很快响起。“钱你收了,别再得寸进尺。”张明恶狠狠地说,

“周总的能量超乎你的想象。”“我知道周总每周五去蓝湾会所做什么。”我突然开口,

“我也知道他在见一个叫‘龙哥’的人。”张明的表情瞬间凝固。“转告周总,

”**近一步,声音压得极低,“如果再让人去医院打扰我妈的治疗,我不介意鱼死网破。

”这句话彻底击溃了张明的心理防线。他眼神闪烁,最终只是狠狠地瞪了我一眼,

转身快步离开。看着张明仓惶的背影,我终于松了口气。就在我准备离开时,

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女人悄然走近。“赵先生吗?”她微笑着递上一张名片,

“我是苏总的秘书。苏总很欣赏您刚才的表现,想和您聊聊。”名片上印着“苏蔓”两个字,

职位是集团总裁。“苏总怎么知道…”我疑惑地问。

女秘书意味深长地笑了笑:“苏总一直在关注周明的事。她说,您可能需要一个盟友。

”我接过名片,手感细腻的高级纸张上,除了联系方式,

还有一个手写的时间地点:明天下午三点,城南茶室。“请务必准时。”女秘书轻声补充,

“苏总为您准备了份礼物,相信会对您接下来的行动有帮助。”看着女秘书优雅离去的背影,

我握紧了手中的名片。这场较量,似乎就要进入一个新的阶段了。

4绝地反击匿名邮件出租屋的台灯亮到凌晨三点。

样东西:老王提供的监控视频截图、残缺的账本复印件、还有手机上那张五千元的转账记录。

张明的转账账户显示为“明达咨询”,但我在税务局公开查询系统里根本搜不到这家公司。

我换了个思路,通过银行的朋友帮忙。“这账户有点意思。”朋友在电话里说,

“虽然开户名是国内的,但近三个月的流水显示,

超过八十万资金最终都流向同一个境外账户。”我精神一振:“能查到境外账户信息吗?

”“需要时间,但我可以试着从汇款路径反推。”朋友敲击键盘的声音传来,

“收款方英文名是‘DragonInternationalTrading’,

翻译过来就是‘龙腾国际贸易’。”龙腾——龙哥。我瞬间将线索串联起来。

账本上模糊的“外部合作公司”一栏,有几个字母隐约能辨认出“Dra”开头。

我快速翻开笔记,在之前分析“蓝湾会所”洗钱的页面补上这条信息。

完整的证据链开始浮现:周明通过会所洗钱,资金经张明的空壳公司中转,

最终流向龙哥控制的境外贸易公司。而那个戴鸭舌帽的神秘男人,很可能就是龙哥的手下。

凌晨四点,我**了一份简洁却致命的证据摘要。

我将张明转账记录的截图、账户流水分析、以及与账本上“龙哥”备注的关联说明,

打包成一个加密文件。然后我注册了一个新的匿名邮箱,给周明的私人工作邮箱发了封邮件。

邮件正文只有两句话:“1.公开承认肇事逃逸并诬陷赵磊,在小区业主群发布道歉声明。

2.三天内恢复赵磊母亲的透析治疗并结清所有费用。否则,

附件中的材料将同时发送至市经侦支队、税务局稽查科和集团董事会。”我点击发送时,

手很稳。我知道这是一场危险的赌局,但现在已经没有退路。周明的反应比预想的快。

第二天上午九点,幸福家园业主群里突然弹出一条@全体成员的消息。发信人是张明,

用词极其正式,代周明做出了道歉。消息一出,群里炸开了锅。我知道,

这不过是周明的缓兵之计。果然,十分钟后,物业主管的电话打了过来。“小赵啊,

有个事情通知你一下。”主管语气尴尬,“业主委员会这边接到几起投诉,

说你一个外来租客,总在小区里晃悠,影响大家安全。所以……你这两天得搬走了。

”“投诉?谁投诉的?”我冷静地问。“这个……业主隐私,我不能说。”主管支支吾吾,

“总之最晚后天中午前搬走。对了,以后也别去集团那边了,那边保安部也打过招呼了。

”电话挂断后,我沉默地坐在床边。窗外的阳光很好,但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。便在这时,

手机又震动了一下。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,没有称呼,没有落款:“见好就收。

再查下去,不止你妈在医院待不下去。识相的,带着你妈滚出这座城市。这是最后的警告。

”我盯着那行字,拇指在屏幕上摩挲着。然后我打开通讯录,

找到昨天苏蔓秘书给的那个号码。电话响了五声才被接起,

传来苏蔓清晰冷静的声音:“赵先生,我猜到你该打来了。”“苏总,我需要帮助。

”我直截了当。“明天下午三点,城南茶室。”苏蔓顿了顿,“带上你掌握的所有东西。

记住,你不再是一个人在战斗。”结束通话,我走到窗前。楼下正好有物业的人在贴告示,

内容是关于“加强小区外来人员管理”的通知。我深吸一口气,转身开始收拾行李。

几件洗得发白的衣服,母亲的照片,父亲的遗像,还有那本从不离身的数学笔记。

最重要的那个文件袋,我分成三份。一份藏进背包夹层,一份寄存在老王的便利店,

还有一份……我租了一个银行的短期保险箱。将最后一份文件存进去时,

我设的密码是母亲生日加上今天的日期。如果自己出事,

这些证据至少要有一份能送到该去的地方。收拾到一半,我忽然停下动作,

从背包里翻出那张被撕碎后又仔细粘好的资助承诺书。胶水痕迹交错,像一道道伤疤。

“快了。”我轻声说,“就快结束了。”夜幕降临时,出租屋里只剩一个行李箱和一个背包。

我坐在空荡荡的床上,手机屏幕亮着,显示着那条威胁短信。我没有回复,只是截了图,

备份到三个不同的云盘。然后我关掉灯,在黑暗中静**着,等待明天的会面。

5栽赃陷害便利店被砸第二天早上七点,我刚拖着行李箱走出单元门,

就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。物业的三个保安堵在门口,旁边还站着两个穿黑西装的男人,

一看就不是小区的人。“赵磊是吧?”一个黑西装上前,亮出证件晃了一下——速度太快,

根本看不清,“接到举报,你涉嫌盗窃业主财物。我们要检查你的行李。”“谁举报的?

偷了什么?”我冷声问。“业主隐私不能透露。”另一个黑西装已经伸手去拉我的行李箱,

“配合检查,大家都省事。”我想阻拦,但另外两个物业保安立刻围了上来。

远处有几个早起的住户探头张望,很快就被保安驱散。行李箱被粗暴地打开,

衣服、日用品被一件件扔出来。数学笔记被翻出来,黑西装随手翻了几页,

嗤笑一声:“还学数学?一个保安装什么文化人。”笔记本被扔在地上,

正好落在一个小水洼里。我想冲过去捡,却被死死按住。

我眼睁睁看着那些精心整理的公式、数据分析被污水浸透,墨迹渐渐晕开。“找到了!

”一个保安突然喊道,从箱子底层摸出一个崭新的苹果手机——那根本不是我的东西。

“人赃并获!”黑西装大声说,“带走!”“那是你们刚放进去的!”我怒吼。没人理会我。

两个黑西装一左一右架住我的胳膊,就要往旁边的面包车里拖。就在此时,

老王从便利店冲了出来,手里举着手机:“我都录下来了!你们栽赃!”黑西装们动作一顿。

领头的那个使了个眼色,立刻有人朝老王走去。“老头,少管闲事。”“我管定了!

”老王不退反进,“这小区不是你们为所欲为的地方!”争执声引来了更多人。

终于有业主站出来:“你们干什么的?凭什么抓人?”眼看场面要失控,

黑西装头子低声骂了句什么,示意手下放开我。“今天算你走运。”他凑到我耳边,

声音阴冷,“但躲得过初一,躲不过十五。”一群人扬长而去,留下满地狼藉。

老王帮我把东西捡起来,笔记本已经湿透大半。我小心地一页页分开,用纸巾***水,

手有些抖——不是怕,是愤怒。“你赶紧走。”老王压低声音,“刚才那俩穿西装的,

我见过。他们是周明从外面雇的人,专门处理‘麻烦’。”我点点头,刚要说谢谢,

老王的手机响了。接完电话,老王的脸色变得铁青。“我侄子打来的。”他声音发干,

“我的便利店……被砸了。”我们赶到便利店时,卷帘门被撬开,玻璃碎了一地。

货架东倒西歪,商品被踩得稀烂,收银机被砸开,里面空空如也。

墙上用红漆喷着一行大字:“多管闲事的下场!”老王愣愣地站在门口,

这个经营了十几年的小店,是他全部的心血。便在这时,我的手机也响了。是医院打来的。

“赵先生,很抱歉通知您。”医生的声音充满歉意,“您母亲的透析预约被暂停了。

上面通知说……说您已经签字确认放弃治疗,并且无力承担费用。

”“我从来没有签过这种字!”我握紧手机。“我们也很为难。”医生叹气,

“这是院办直接下的通知。赵先生,我建议您……去找找关系,或者换个医院试试。

”电话挂断了。我站在被砸毁的便利店前,看着满目疮痍,看着老王佝偻的背影,

耳边回响着医生的话。阳光刺眼,但我只觉得冷。张明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,这次他一个人,

没有带保镖。“赵磊,现在收手还来得及。”张明说,语气居然带着一丝诚恳,“周总说了,

只要你离开这座城市,**医疗费他全包,另外再给你二十万安家费。”我没说话。

“你别倔了。”张明走近几步,压低声音,“你以为苏蔓真能帮你?

她在董事会都快自身难保了!周明背后的靠山,不是你我能想象的!

”“所以你就帮他做那些脏事?”我终于开口,“帮他洗钱,帮他栽赃,帮他害人?

”张明脸色变了变,闪过一丝挣扎,但很快又硬起心肠:“各为其主罢了。赵磊,

我是为你好。你再查下去,不只是你妈,老王,还有所有帮你的人,都不会有好下场!

”他说完转身离开,走了几步又回头:“明天之前给我答复。这是最后的机会。

”我看着张明远去的背影,又看看身旁沉默的老王。老人正蹲在地上,

一片片捡起破碎的玻璃,手上被割出了口子也浑然不觉。“王叔,对不起。”我哑声说。

老王抬头,摆摆手:“不关你的事。这世道,好人受欺负,坏人逞威风——我看不惯!

”我弯腰,帮老王一起捡玻璃。锋利的边缘割破手指,血珠渗出来,我却感觉不到疼。

“您先找个地方住几天。”我说,“等我办完事,我一定帮您把店重新开起来。

”“你要去干嘛?”老王紧张地问。我没有立刻回答。我站起身,

望向城市中心那栋最高的建筑——周明集团的总部大楼,在阳光下反射着冰冷的光。

我从贴身口袋里掏出那张名片。苏蔓的名字在日光下清晰可见。“我要去找一个人。

”我一字一句地说,“然后,我要拿到周明倒卖资产的完整合同。”我转头看向老王,

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坚定:“只有彻底扳倒他,我妈,您,还有所有被他害过的人,

才能真正安全。”老王张了张嘴,想说什么,最终只是重重点头:“小心点。我等你消息。

”我最后看了一眼被毁掉的便利店,将那张沾了血迹的名片紧紧攥在手中。

名片边缘硌着掌心,很疼。6神秘盟友苏蔓现身推开咖啡馆的门,风铃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
我提前二十分钟到了,选了个靠窗又能看清整个店面的位置。

这是老王教我的:“谈判的时候,背靠墙,面朝门,谁进来你都能第一时间看见。

”下午三点的阳光斜***来,在木质桌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我点了一杯最便宜的柠檬水,

小口抿着,眼睛不时扫向门口。三点零五分,一个女人走了进来。苏蔓和我想象中不太一样。

她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灰色西装,头发在脑后挽成简单的发髻,没戴什么首饰,

只手腕上有一块样式简约的腕表。看起来三十出头,但眼神里的沉稳让人忽略年龄。

她径直走向我的桌子,在我对面坐下,对服务员轻声说:“美式,谢谢。”“苏总。

”我率先开口,从背包里拿出那个文件袋,推到桌子中央,“这是部分证据。

”她没有立刻去碰,而是看着我:“赵先生,你比我想象中年轻。”“二十八岁。”我说,

“但有些事,和年龄无关。”苏蔓终于拿起文件袋,抽出里面的资料。她看得很仔细,

眉头微微蹙起,尤其在看到那些数据分析页面时,停留的时间格外长。

“这些账目分析是你做的?”她抬头看我。“高中理科状元,后来读了半年大学,

因为母亲生病辍学了。”我说得很平静,“数学没丢,正好用上了。

”苏蔓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,像是惋惜,又像是欣赏。“周明诬陷我勒索碰瓷,

是因为我目击了他肇事逃逸。”我继续道,“但这些账本才是我真正要找的东西。

他在倒卖公司的核心技术——新能源电池的专利资料,通过境外公司转手。”“我知道。

”苏蔓放下文件,声音压低,“董事会里有人向我透露过,但一直拿不到实锤。周明很谨慎,

所有关键文件都不留在公司。”“所以我们需要完整的合同。”我身体前倾,

“你知道他把文件放在哪里,对吧?”服务员端来咖啡,我们同时沉默。等服务员走远,

苏蔓才开口,声音轻得几乎只有我能听见:“蓝湾会所,三楼最里面的‘听涛阁’包厢。

他有个保险柜,密码是他生日——1975年8月11日,

所以很可能是750811或者811750。他每周五晚上去,都会带着最新版本的合同,

和那边的人当场核对。”我从口袋里掏出笔记本,快速记下这些信息。手很稳,

但心跳在加快。“你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?”我忍不住问。苏蔓端起咖啡,却没有喝。

“我有我的渠道。”她顿了顿,“周明在董事会里排挤我不是一天两天了。他想把我踢出局,

自己坐上总裁的位置。我调查他,只是为了自保。”她从随身的手提包里拿出两样东西,

推到我面前。一张临时工牌,

印着我的照片——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搞到的——职位是“集团临时稽核员”。

还有一张手绘的平面图,会所三楼的布局标注得一清二楚。

“工牌可以让你进入集团大楼的部分区域,如果遇到紧急情况,

可以说是我派你去调取资料的。”苏蔓说,“布局图是我托人弄到的,但只能参考,

不保证百分之百准确。”我拿起工牌,塑料材质在手里有些冰凉。“为什么帮我到这个程度?

”“两个原因。”苏蔓直视我的眼睛,“第一,我看重你的能力。这些数据分析的功底,

不是谁都有的。第二,我们有共同的敌人。”她看了一眼手表:“我该走了。记住,

取证的时候一定要小心。周明在会所安排了很多眼线,如果被发现……”“我知道后果。

”我打断她,把东西收进背包。苏蔓站起身,从钱包里抽出两张百元***压在咖啡杯下。

“单我买了。有什么进展,打名片上的第二个号码,那是我私人手机。”她走到门口时,

回头看了我一眼,似乎想说什么,但最终只是点了点头,推门离开。我坐在原地,

慢慢喝完那杯柠檬水。酸涩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。该走了。我背上背包,

起身时目光无意间扫过隔壁桌。那里坐着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,面前摆着一台笔记本电脑,

似乎在工作。但我注意到,他的电脑摄像头盖是打开的。而且,

在我和苏蔓交谈的整个过程中,他的电脑屏幕始终朝着我们这个方向。我心中一凛,

面上却不动声色,继续朝门口走去。经过那桌时,

我用余光瞥了一眼屏幕——是拍照软件的界面。刚走出咖啡馆,手机震动了一下。

我走到路边才掏出来看,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。点开,是一张照片。

正是我和苏蔓坐在咖啡馆里交谈的画面,拍摄角度来自我们侧后方。

照片下面附着一行字:“苏总和这小子勾结,要不要现在动手?”发信人没有署名,

但我知道是谁。张明。原来他一直派人盯着我。我把照片保存下来,回复了那条彩信,

但收件人不是张明,而是周明的号码——我从老王提供的监控记录里找到的。

我只回了四个字:“鱼死网破。”然后关机,取出SIM卡,折断,扔进路边的下水道。

晚风有点凉,我拉紧外套的拉链,朝着地铁站走去。

7夜闯会所保险柜密码蓝湾会所的金色招牌在夜色中格外刺眼。

我穿着从二手市场买来的服务生制服——白衬衫黑马甲,尺寸有点大,

但不仔细看应该没问题。苏蔓给的临时工牌塞在内袋里,虽然用不上,但算是个心理安慰。

周五晚上九点,正是会所最热闹的时候。我压低帽子,

跟着一群刚换班的服务生混进了员工通道。汗湿的手心在裤子上蹭了蹭。

走廊里铺着厚厚的地毯,踩上去一点声音都没有。空气里弥漫着香薰和酒精混合的味道,

还有隐约的钢琴声。按照记忆中的布局图,我找到消防通道,从楼梯上到三楼。

和三楼的喧闹不同,三楼异常安静。深红色的墙纸,昏暗的壁灯,走廊尽头那扇厚重的木门,

上面挂着一个铜牌:“听涛阁”。我贴在门上听了听,没声音。

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万能门卡——这也是老王帮忙搞到的,

他说是以前做保安时留下的“小玩意儿”。刷卡,绿灯亮起,轻微“咔哒”一声。推门进去,

反手轻轻带上。包厢很大,装修得像个小型办公室。实木书桌,真皮沙发,

酒柜里摆着我不认识的洋酒。最显眼的是墙角那个墨绿色的保险柜,一米来高,机械密码锁。

我快步走过去,蹲下来,手指有些发抖。750811。转动旋钮,对准数字。

拉把手——纹丝不动。811750。还是不对。冷汗从额角滑下来。我强迫自己冷静,

回想苏蔓的话:“很可能是750811或者811750。”还有别的组合吗?

生日……很多人会用日月年或者月日年……我试了110875。不对。080175。

不对。时间一分一秒过去。走廊外忽然传来脚步声,由远及近。我猛地起身,环顾四周,

视线落在那个巨大的红木衣柜上。拉开柜门钻进去,刚合上门,包厢的门就被推开了。

透过柜门的缝隙,我看到周明走了进来。不是一个人。他身后跟着个男人,

正是监控里那个戴鸭舌帽的。这次他没戴帽子,露出光头,脸上有道疤,从眉骨斜到嘴角。

“龙哥那边催得紧。”刀疤脸声音沙哑,“合同到底什么时候能定?”周明走到酒柜前,

倒了杯酒:“急什么。苏蔓那女人最近查得紧,得等她放松警惕。”“等不了。

”刀疤脸冷哼,“境外买家下周就要看到完整的专利**协议。你拖了半个月了,

是不是想加价?”“加价?”周明笑了,笑声很冷,“龙哥答应我的三成,

到现在一毛钱没见到。倒是你们,通过我的渠道洗了多少?”两人语气都不善。我屏住呼吸,

柜子里的空气闷热,我能听见自己心脏狂跳的声音。“钱不会少你的。”刀疤脸说,

“但合同必须先签。下周的股东大会,你不是要扳倒苏蔓吗?正好,签完合同,

把专利转出去,到时候就算她发现了,也来不及了。”周明沉默了一会儿,走到保险柜前。

我的角度看不清楚他按了什么密码,但听见了旋钮转动的声音,然后是金属门打开的轻响。

他从里面拿出一份厚厚的文件。“这是最终版。”周明说,

“但我有个条件——先付一半定金,到账后我立刻签字。”刀疤脸接过文件翻看。

我伸长脖子,隐约看到封面上写着“专利技术永久**协议”的字样。就是它。

“我明天答复你。”刀疤脸合上文件,却没还给周明,而是拿在手里,“这东西先放我这儿,

免得夜长梦多。”周明脸色变了:“你什么意思?”“意思就是……”刀疤脸笑了,

“龙哥说了,这次得由我们保管。放心,钱一分不会少。”两人对峙着,气氛紧绷。

就在这时,我的手机震动了。在寂静的包厢里,那震动声格外清晰。两人同时转头,

看向衣柜。我浑身血液都凉了。手机还在震——是我设定的闹钟,

每晚九点半提醒我给母亲打电话。刀疤脸一步步朝衣柜走来。我环顾四周,

柜子里除了几件衣服什么都没有。绝望像冷水浇头。忽然,会所楼下传来尖锐的警报声,

紧接着是纷乱的脚步声和喊叫声:“着火了!三楼着火了!”“快跑啊!”刀疤脸脚步一顿,

周明也变了脸色:“怎么回事?”“先走!”刀疤脸反应很快,抓着文件就往外冲。

周明犹豫了一秒,看了眼保险柜——门还开着,里面似乎还有东西——但他最终还是一咬牙,

跟着跑了出去。我等了十秒钟,猛地推开柜门。包厢里空无一人。我冲到保险柜前,

里面果然还放着几份文件。最上面是一份借款合同,借款人周明,放款人“龙腾贸易”,

金额一千万,利息栏写着惊人的数字。***。我快速翻看下面的文件,

终于找到了——那份专利**协议的复印件,还有完整的附件,

包括技术参数、评估报告、买方信息……全部塞进怀里。刚起身,手机又震了。这次是来电,

老王打来的。“小赵,快跑!”老王的声音焦急,“我刚在楼下弄响了火警,

保安马上会排查每个房间!从消防通道走,快!”“王叔,东西拿到了!”“别管了,

先出来!我在地下车库B区出口等你!”我冲出包厢,

走廊里已经烟雾弥漫——老王不知从哪搞的烟雾弹。我捂着口鼻,冲向消防通道。

楼梯间里都是往下跑的人。我逆着人流往上跑了一层,从四楼的员工通道拐出去,

按老王说的路线,一路狂奔到地下车库。B区出口,老王的旧面包车打着双闪。

我拉开车门钻进去,车子立刻冲了出去。“拿到了?”老王握着方向盘的手在抖,

不知是紧张还是激动。“拿到了。”我喘着粗气,从怀里掏出那叠文件,“完整的合同,

还有周明欠***的借条。”老王长舒一口气:“好,好……”车子刚驶出车库,拐上主路,

我从后视镜里看到会所门口冲出来一群人。为首的正是张明,他指着我们的方向,

大声喊着什么。几个黑衣男人立刻朝路边停着的车跑去。“他们追来了!”我心头一紧。

老王猛踩油门,面包车发出嘶吼,在车流中穿梭。“坐稳了!”老王咬牙,

“我在这片开了十几年车,比他们熟!”车子在小巷里七拐八绕,身后的追兵暂时被甩开。

但我知道,这不会持续太久。手机在这时响了,是个陌生号码。我犹豫了一下,接通。

“赵磊。”是周明的声音,阴沉得可怕,“把文件还回来,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。否则,

你,你妈,还有那个老王,一个都别想活。”我看着怀里那些文件,

纸页上还带着保险柜里的凉气。“周明。”我对着话筒,一字一句地说,“这话,

你留着跟法官说吧。”挂断电话,我把手机卡再次取出,扔出窗外。面包车在夜色中疾驰,

朝着城南的方向。8叛变张明倒戈老王的面包车甩开追兵后,没有回城南的临时住处,

而是绕了几圈,最后停在了便利店后巷。店已经被砸得不成样子,但仓库还完好。

卷帘门拉下,只有一盏应急灯发出微弱的光。“这里暂时安全。”老王喘着气,

从角落拖出两把折叠椅,“周明的人不会想到我们又回这儿来。”我刚把文件在旧桌上摊开,

仓库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老王脸色一变,抄起墙边的铁棍。我示意他别出声,

自己摸到门边,透过缝隙往外看——是张明。只有他一个人,西装凌乱,额头上带着汗。

他停在仓库门口,左右张望,然后压低声音喊:“赵磊!我知道你在里面!”老王握紧铁棍。

我犹豫了两秒,轻轻拉开一条门缝。“你想干什么?”我盯着他,全身绷紧。张明看到我,

竟松了口气,随即脸上露出一种近乎崩溃的表情。“我……我需要和你谈谈。

”“我们没什么好谈的。”“等等!”他伸手抵住门,声音发颤,“我不是来抓你的。

我是来……投诚的。”这个词让我和老王都愣住了。张明趁机挤进门,反手把门关上。

应急灯下,他的脸苍白得吓人,眼睛红肿,像是哭过。“你到底玩什么花样?

”老王没放下铁棍。张明没回答,而是直接跪了下来。这个动作太突然,我和老王都僵住了。

“赵磊,我求求你。”张明声音带着哭腔,“救救我家人……周明那个畜生,

他让我妹妹签了***担保合同!现在债主天天上门,说三天内不还五百万,

就把我妹妹卖到境外去!”他从怀里掏出一个U盘,

双手递过来:“这是周明转移资产的完整流水,从公司账户到他私人账户,再到境外。

还有他和龙哥的所有通讯记录……我都备份了。”我没接,盯着他的眼睛:“我凭什么信你?

”“因为我没路走了!”张明哭了,眼泪鼻涕混在一起,“我替他做了那么多脏事,

结果他转头就坑我全家!我妹妹才二十二岁,刚大学毕业……”他抹了把脸,

又掏出一张照片——一个女孩的毕业照,笑得很灿烂。“周明上个月在澳门输了八百万,

全都是挪用公款。龙哥逼他还钱,他就想了个毒计——让我妹妹去签担保,说只是走个形式,

钱他还。”张明咬牙切齿,“结果现在他说**不开,

让我自己想办法……我想什么办法?那是五百万啊!”老王终于放下铁棍,看了我一眼。

我从他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犹豫。“起来说话。”我说。张明踉跄着站起来,

把U盘放在桌上:“这里面有周明倒卖专利技术的收款记录,还有他洗钱的所有路径。赵磊,

我只求你一件事——扳倒周明后,帮我作证,证明我妹妹是被胁迫的。

还有……如果能追回部分资金,能不能……”“先验证证据。”我打断他,拿出笔记本电脑。

U盘里有三个文件夹。第一个是银行流水,几十页PDF,

清晰显示资金从集团子公司转到空壳公司,再分散到十几个个人账户,最后汇总到境外。

第二个文件夹是录音文件。我点开最近的一个,周明的声音传出来:“龙哥放心,

专利**合同已经签了,三千万美元下周就能到账……赌债?那点小钱,

等这笔到了我马上还……”第三个文件夹是照片——合同签署现场、周明和刀疤脸的合影,

甚至还有几张周明在**贵宾室的照片。我对照着从会所保险柜拿出的合同复印件,

流水上的收款方正是合同上的买方公司。金额、时间全部对得上。

“他还准备在下周的股东大会上发难。”张明补充道,情绪稍微平复了些,

“他已经买通了三个小股东,准备联合提案罢免苏蔓,

理由是她管理不善导致核心技术泄露——实际上泄露的人就是他自己!

他要把脏水全泼到苏蔓身上。”老王倒吸一口凉气:“这招够毒。

”我看着张明:“你为什么现在才说?”“因为我妹妹昨晚被带走了。”张明眼圈又红了,

“债主说,股东大会开完之前,如果周明不还钱,他们就把人送走。我……我真的没办法了。

”仓库里陷入沉默。只有应急灯发出轻微的电流声。“如果你帮我作证,指认周明所有罪行,

”我终于开口,“我可以帮你向***申请,认定**妹是被胁迫的担保人。另外,

我也会在法庭上说明你的配合。”张明眼睛亮了:“真……真的?”“但有个条件。

”我盯着他,“从这一刻起,你必须完全站在我们这边。如果让我发现你还在替周明做事,

或者传递假消息……”“不会!绝对不会!”张明急切地说,“我巴不得他死!

”老王拍了拍我的肩,低声说:“多一份证据总是好的,而且他在周明身边,知道更多内幕。

”我点点头,正要说话,手机震动起来——这是苏蔓给我的那个临时手机,只有她知道号码。

接通,苏蔓的声音异常急促:“赵磊,情况有变。周明刚刚突然通知,

股东大会提前了——就在三天后!”“三天?”我心头一紧。“对,周一上午九点。

他肯定是察觉到什么了。”苏蔓语速很快,“我们必须在那之前准备好所有证据。

你现在在哪里?安全吗?”我看了一眼张明和老王:“安全。而且……我们有了新证据。

”“什么意思?”“周明的助理张明,现在在我们这边。”我说,

“他提供了完整的资金流水和录音证据。”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,然后苏蔓果断说:“好。

明天早上八点,来我办公室。带上所有东西,我们做最后整合。”挂断电话,

我看向张明:“你都听到了?”他用力点头:“周明提前股东大会,一定是发现合同丢了。

赵磊,我知道他所有的计划,包括他安排在会场的打手,

还有准备在混乱中销毁证据的人……”“明天去苏总办公室,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。

”我说。张明犹豫了一下:“那……我妹妹?”“股东大会一结束,周明被抓,

那些债主自然会去找真正的债务人。”老王插话道,“***不受法律保护,到时候报警,

**妹能救出来。”这话让张明稍微安心了些。那晚,我们三个人挤在狭小的仓库里。

张明睡在旧沙发上,我和老王轮流守夜。后半夜,我坐在门口,

听着张明在睡梦中不安的呓语,还有老王轻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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